陆氏狼狈得一头银发散乱,涕泪四流道:“祖母没事,都是一家人,不必计较,这酒里,酒里没毒。”
说出这几个字,陆氏嘴里硬生生咬出血腥味,强忍着剜心的痛嘶声道:“侯爷应是误会了,无妨,一家人说开便是。”
她搀着丫鬟的手勉强站起来,顾不得去安抚君鸿白受伤的心,冲着众人急急道:
“我衣衫湿了贻笑大方,先行更衣,诸位自便。”
这就结束了?
沈青鸾将事情看了明白了个七八分,那酒定然是有问题的,要不然陆氏不会心虚至此。
只是,到底是什么问题?
眼看陆氏小脚飞快就要离开,沈青鸾忽然面露急色迎上去:
“祖母一片苦心晚辈们都知晓的,只是无论如何,祖母的身体健康永远都排在第一位,绝不能为了家族的荣光和颜面而耽误。”
她义正言辞地拦在陆氏面前,急得陆氏双眼冒火,“你给我让开!”
呦,这么急?
沈青鸾挑眉,越发笃定其中古怪,脚下分毫不动:
“我知道祖母生气,可今日之事闹得如此大,若不当众将事情说清楚,祖母和二叔声名都会受影响,
为着大局着想,孙媳定要将此事说个清楚。”
她说得冠冕堂皇,陆氏怎么会不知道这会离开就是当逃兵。
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就这么走了,该留在这里把君呈松钉死才是。
可是,可是条件不允许啊。
一股燥热从体内蹿出,陆氏打了个哆嗦,脸色灰败得几乎要哭出来。
“你给我让开,再拦在这我让鸿白打死你这个贱妇!”
语毕,众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