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反应,落了下乘。
果然,沈青鸾悠悠地敲了敲车壁,“前头空出来了,往前走吧。”
竟是全然没有搭理赵藏枝让她让路的要求。
赵氏两人脸色齐齐一变。
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被夫家休弃的女人,居然敢在她们面前直起腰来。
赵云裳捏着拳头就要开口,沈青鸾声音悠悠:
“赵姑娘的名字有趣得紧,藏枝,满树繁枝尤藏一束,赵老爷对你应当多有教导管束吧。不像我们姐妹。”
她状似苦恼地叹气,“青鸾,新月,俱都是世上最值得希冀和期待之物。
家中长辈对我们呵护有余疼爱有加,捧在手中尤嫌有疏忽。若是让他们知道莫名其妙给别人让路,只怕会带人打上赵家。”
赵藏枝脸色倏地沉下,原本柔弱温和的眼眸,霎时泛出狠意。
她最恨的,就是别人拿她的名字说事!
她原本,叫赵满枝!
那是父亲对她未来的期盼,圆满如繁枝,却硬生生被改成如今的,警示意味满满的名字。
偏沈青鸾好似全然没看到她的脸色一般,笑吟吟地又加了一句,“所以,未免赵妹妹被家中长辈斥责,这路,我们就不让了。”
随着她的话语,马车渐渐前行,最后几个字飘渺于空中。
只留下十乘十的嚣张、十乘十的肆意。
赵藏枝气得手都掐红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在京都这么久,她还没遭受过如此明晃晃的挑衅和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