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军师让你看几本书,你说你最讨厌的就是读书人,谁若是再逼你读书,你就要砍他脑袋坐凳子。”
君呈松:……
步履隐隐乱了一瞬,恼怒地瞪了陈宣一眼,“胡说八道什么,我最敬重的就是读书人。”
不知是说给谁听,又加了一句,“我近日也读了不少书。”
沈青鸾一言难尽地扭开了头,心中却是微动。
方才陈宣莽言莽语,虽是热切的孺慕,落在寻常女子身上只会引来寒暄打趣。
可沈青鸾如今刚刚和离,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若再招惹上男人的爱慕,无论她作何反应,都会于名声有损。
如今有君呈松这么一打岔,倒让众人将方才陈宣的示好给抛到脑后。
沈青鸾略略松了一口气,听说了消息的忠勤伯夫人便带着一帮夫人过了来。
“听说今日我的宴上出了两个女状元,既有好字,又有好诗?”
陈芳拽着忠勤伯夫人的手臂,眼底满是敬佩雀跃。
“沈姐姐这幅字真真是极好,母亲可否开口,让沈姐姐将这幅字赠与我?”
忠勤伯夫人狭促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打小就见不得好东西,自己眼红不说,还惯爱篡夺你哥哥替你出头。”
几步间,忠勤伯夫人走到沈青鸾面前,不动声色将原本离得有些近的陈宣挤开,弯腰拿起沈青鸾写的那幅字画。
“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果真是好字,好句。
气吞山河之势乃我生平仅见,若非亲眼所见,我绝对无法相信,这样的字是出自女子之手。”
忠勤伯夫人满眼赞叹欣赏:“方才我两个孩子虽然无礼讨要,却也是实实在在太过喜欢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