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裱字画这种事就交给我来办吧,我也想写出这一手好字。”
赵藏枝心头憋气大骂。
没眼力见的蠢货,沈青鸾的字有什么好的,像个男人的字一样。
不,甚至比男人的字还要穹劲有力。
可她难道不知道,女子本就以弱为美,若太过强横坚毅,压根就不会有男子喜欢!
陈芳刻意去学了沈青鸾,就不怕日后被男子嫌弃,再也嫁不出去吗?
仿佛听到她心底的怨怪责骂,忠勤伯夫人笑眯眯道:
“好,就交给你了,你若能明白青鸾写的这句话的含义,日后自珍自重,而不是以女子之身来自轻,也不算白做我一回女儿。”
这话直愣愣化作一个巴掌,啪地扇在赵藏枝那已经涨红得无比刺痛的脸上。
自轻?说她?
陈芳嗤嗤笑着捂唇,“女儿知道,比起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这种美貌,女儿更愿意有沈姐姐这样的刚毅傲骨,痛快地活一场,才不辜负母亲对我的珍视。”
母女俩相视一笑,落在赵藏枝眼底,胸口处掀起滔天大怒。
“好好好,我算是见识到了,这就是忠勤伯府的待客之道。”
赵藏枝强撑脊背,勉励维持着所剩不多的贵女颜面,“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写得好与不好本就是随心而已。
陈姑娘对我的诗词如此不加遮掩的贬低,难道是觉得自己有状元之才,一家之言便代表着公正客观吗?”
陈芳噎了一下。
方才她说的这句话的确不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