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果然是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君远。
“母亲,求您救救我,杜绵绵那个毒妇要杀我!”
沈青鸾面沉如水。
她好不容易和镇远侯府撕扯开,又震慑了众人不敢非议她。
如今君远这个小畜生嚎这一嗓子,前功尽弃。
“闭嘴。”沈青鸾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将将让君远听见而已。
君远愣了愣。
陆氏寿宴上,他因为顽皮并未准时到场,也就不知道沈青鸾和君鸿白之间发生的冲突。
这会陡然见得对他这么冷淡疏离的沈青鸾,嘴巴瞬间拉得更长,叫嚷开来:
“我说我要被杀了,杜绵绵要害死我,你没听见吗?你究竟还疼不疼我了!”
沈青鸾护着沈新月下了马车,闻言只觉得君远像块恶心黏糊的牛皮糖。
反身冷道:“杜绵绵要害你,你有亲爹和祖母,不去找他们反倒来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沈府。
你怕是脑子进了水,神志不清了吧。”
君远脸上的悲伤滞了一瞬,显得既怪异又滑稽。
记忆中,这还是沈青鸾第一次骂他。
“母亲,我是远哥儿啊……”
他不敢置信地喃喃了一句。
沈青鸾眉目之间溢满冷漠,“我和你爹已经和离,日后母亲这两个字还请不要再提。”
君远嘴巴张了张,半晌才发出声音:“母亲是和爹爹吵架,所以才跟我生气?”
说着他好似被这个说法说服了一般,脸上的迷茫散掉,重新变得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