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既然一意孤行,又何必与我说这许多?”
她的声音冷得君呈松心肝儿都在打颤。
他知道,这会子,她是彻底厌恶自己了。
“我是一意孤行。”
委屈难受的情绪填充着整个胸腔,嘴角渐渐下拉,形成一抹不好看的弧线。
“就算你厌恶嫌弃,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他紧紧盯着沈青鸾的背影,也就不知道,原本竭力控制着神情的沈青鸾听到这句话,脸色忽然就变得苍白。
她往前跨了两步,离君呈松更远些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随意胡乱地说了句:
“侯爷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干。”
便仓惶地躲回了沈府。
君呈松失落难受地看着紧闭的府门,一时间居然没发现,素来礼数周全的沈青鸾,这会居然如此失礼。
既未长篇大论将他驳斥得开不了口,也未就这两次出手相助向他道谢。
事实上,沈青鸾这会,大脑一团乱麻。
几乎是凭着本能走回屋子里,身子一沉,重重坐在美人榻上。
摇曳的烛光仿佛成了视线唯一的焦点。
厌恶嫌弃?
若是以往,她或许还有底气厌恶他的冷漠高傲和以势压人。
可如今,她早就变了。
她对君呈松的那一番指责和劝诫,何尝不是在自我指责、自我反省。
她想坚守本心和原则地活,可别人却未必如此。
捧高踩低如何?市侩阿谀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