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怪怪地瞥他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也找不出什么说辞。
只得愤愤地看了自己那不争气的老哥一眼。
可不是不争气嘛,勇武比不过旁人,还胡乱撒气,正常姑娘都要被他吓跑了。
真是白费自己这一番苦心。
马车轱辘着走了,只留下陈宣一个,里外不是人。
马车里,沈青鸾静静地坐着,仿佛马车外的那些纷争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不知前行了多久,沈青鸾突然以手掩唇,难耐地笑出声来。
她笑得太过反常,完全不是以往的沉静温和,反而是笑得眼睛弯弯地眯起,肩膀更是一颤一颤。
像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更像是得到靥足的猫。
珠珠不明所以,呆呆地看着她。
半晌,也不知不觉地跟着笑起来了。
有了这个小岔子,到了香山的时候,日头已经高高悬挂在空中。
竟是再过一刻就要到正午了。
时下上香若是过了午时,便是不合规矩。
沈青鸾下了马车,警告般地看了君呈松一眼,“再耽搁时候,有的你好看。”
君呈松心虚地移开眼,不敢再在陈宣面前炫耀了。
一声不吭地跟在众人身后,只想起沈青鸾方才的眼神,唇角莫名其妙上扬起来。
大庙之中,佛像庄严。
前世,沈青鸾不信佛。
今生,却是不信之中,仍存了三分敬畏。
非是为了鬼神,而是敬畏天理和本心。
他们到的晚,这会殿内并无其他上香的百姓。
沈青鸾礼数周全地礼完佛,便起身退到一旁,打量着满殿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