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君呈松可真是被砸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晕乎地跟着沈新月去了沈家的马车,上马车的时候,飘飘欲仙得仿佛整个人踩在棉花上。
再一进那满是熟悉味道的马车,坐在软得仿佛长在他屁股上的垫子上,整个人逍遥得宛若升天。
哪还记得什么泥石流,什么孩子。
那头,沈青鸾命人将马车赶得更远些,方才抱着孩子回了人群面前。
“这位夫人。”
正堵着方丈问个不停的人俱都回头看来。
为首的妇人见得沈青鸾手中怀抱着的襁褓,神色先是一顿,随后就是一喜!
“阳阳!”
激动地扑到沈青鸾面前,伸手就将孩子从她怀里抱了去。
沈青鸾沉默着,抬头,隔着妇人与方丈遥遥对视。
意料之中地看到了方丈眼中的惊愕、惊恐,和恍然大悟。
这么短的时间,君呈松将孩子救出来,他做了什么不必猜就能知道!
知道了内情之后,再看妇人脸上劫后余生的欣喜,就显得毛骨悚然了。
方丈捏着佛珠,微不可见地朝后退了几步,就听见妇人满是感激和急迫问道:
“你将阳阳救了回来,我朱家铭记姑娘的大恩大德!敢问姑娘可见到我家老爷和我那媳妇?”
沈青鸾定定地看着她,哪怕极力掩饰,神色中也是透着怪异。
妇人却没注意到这一点,只是庆幸地喃喃:“阳阳没事,我家老爷他们定然也是没事的。
姑娘可是在山里头见到他们了?只要帮我找到人,金山银山随你搬。”
沈青鸾默了片刻,妇人登时急了,“姑娘,你快说呀。
若是怕我不给银子,我家便是城北员外朱家,姑娘只管上门找就是!”
城北员外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