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鸿白牙关紧咬,咬肌处都僵硬一片。
这还是头一次,被一个人这么羞辱,还是一个如此上不得台面之人。
君鸿白比方大郎高出一个头,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乃朝堂六品官员,祖父曾平定西北,父亲更是袭爵的侯爷,娶妻时堂堂正正抬了三十多抬聘礼。
你算哪个坑里的癞蛤蟆,也敢跟我比较。”
他话里的嘲讽和轻鄙毫无掩饰,怼得方大郎张口结舌。
语毕,君鸿白又转身朝着众人道:
“大家伙说的不错,沈大姑娘与我,的确是光明正大签了合离书的,绝不是这两个无耻小人说的那般被赶回娘家。”
说着,他脸上透出深重的后悔和怀念,叫人对他的话愈发深信不疑。
“我与沈家大姑娘之间合离,是我太混账才让她忍无可忍,一切只有我对不住她,绝无她对不住我的说法。
若再让我知道有谁拿着她合离一事肆意编排,我定让那人日后再也说不出话。”
说着,他眼神从林静姝和方大郎嘴巴上扫过,眼底的阴戾几乎能拧出水来。
被他扫视的两人一阵胆寒,俱都含胸驼背,哪还有方才随地喷粪的胆子。
说来可笑,他们敢编排沈青鸾和沈母这两个女人,见了君鸿白,却是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
君鸿白在他两人面前缓缓踱步,又将方大郎上下打量了一通。
冷笑道:“你愿意娶她?她若想再嫁,我君家扫榻相迎,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肖想她?
有多远滚多远,再让我听到这种混话,我让你再也当不了男人。”
方大郎下体一阵冷风,忙将身子躬得更低,缩头缩脑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