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笑嘻嘻地冲着陈宣挑眉,“陈统领,今日穿得倒是精神,可是有什么好事情?”
和他相反,陈宣脸色黑成一块碳,盯着君呈松,冷笑道:
“我有好事,哪还敢跟侯爷说,十个我也不怕坏事的。”
失败者的撒气只会让成功者更爽。
往日君呈松看了这句话尚且不知其意,这会却觉得,果然爽翻了!
他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倒也没一门心思装傻,只道:
“有些事是天生的缘分,你不是说了吗,你命不好,也只能认命。”
陈宣冷不防又被他戳了一句,黑着脸瞪着他道:“我倒要看看侯爷命怎么样。”
君呈松看着他的背影扬声道:“那你便等着瞧吧,总有请你吃酒的那一日!”
志得意满之余,却是摸着胸膛处的那块帕子,心有余悸地舒了口气。
幸好,方才沈青鸾手中那块帕子绣的不是青鸟。
忆及方才那一幕,实在是惊险万分,下次必得将帕子藏好才是。
他不知道的是,方才那一刻,沈青鸾的帕子上绣的的的确确是青鸟。
马车上,翠翠举着沈青鸾的帕子,放在烛火之上小心翼翼地烧个干净。
“姑娘,咱们府中所有绣了青鸟的刺绣都得毁掉?”
沈青鸾面无表情,内里却透着隐怒,“不烧了,留着干什么?
今日这样的事情若再发生,不死也要脱层皮。不是谁都像万昀心一般,既蠢又怂的。”
翠翠抿着唇,弱声道:“方才奴婢吓得够呛,没想到那帕子上的绣图会突然变成丹顶凤凰,白受一场惊吓。”
沈青鸾没解释。
她不是不信翠翠,只是世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秘密。
从她口中说出来,无论到了谁的耳朵,都算不上秘密了。
方才她被万昀心言之凿凿地钉在那,若是被揪出她的帕子和君呈松手中的帕子是同一条,无论真相如何,她都只有一个下场。
声名狼藉,万劫不复。
所以,她只能趁着和万昀心辩驳,众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以指甲上的丹朱在绣图上粗粗改一改颜色。
只是,这改动绝经不起细细推敲。
若是有心之人仔细检查,立刻就能看到帕子上的破绽。
所以,沈青鸾假借义愤,将帕子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