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兄弟都是惯常杀这些虫子的,方才已经去取火把,这会应该已经烧得差不多了。”
沈青鸾敏锐地到几个字,“边关常见?”
薛隐答道:“的确如此,说来也是奇怪,今日怎么会突然在琼林宴上出现。此事必然要彻查一番。”
沈青鸾思忖片刻,提点道:
“今日来赴宴的都是京中贵女和前途无量的学子,却无端出了这种耸人听闻之事,只怕并非巧合。今日幸好陛下走得早,若不然只怕国本动荡。”
闻言,薛隐一怔,随即眉头紧锁起来。
沈青鸾又说了几句,便见丁夫子被侍卫护着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大胆沈氏女!居然敢在琼林宴上引来毒虫暗害众人,来人,将她给我拿下!”
一行侍卫迅速朝沈青鸾围了过来。
沈青鸾围紧了披风,将吓得有些腿软的沈新月护在身后。
“丁夫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方才毒虫袭来,我和妹妹亦是受害者,怎么会是我们主动引来毒虫。”
丁雷居高临下地蔑视道:“方才毒虫来时,你们姐妹虽是被毒虫追赶,可所有人都不知如何应对。
偏偏你们第一时间跳入水中脱离危险,如今所有人都被咬伤,偏偏你们两个毫发无伤。若不是早有准备,怎么会知道如何躲开毒虫!”
才离险境,又遭这样的污蔑。
沈青鸾被一口怒气堵住胸口,直将她堵得头晕目眩,太阳穴猎猎作痛。
“你!”
“拿下!”丁雷面色可怖地下令,就要将沈青鸾捉拿起来。
“我看谁敢!”
君呈松终于反应过来,大步横跨挡在沈青鸾身前。
他这会还是浑身湿漉漉的,衣衫都紧紧地贴在身上,越发显得肌肉线条分明刚硬,更见之猿臂蜂腰、气宇轩昂。
沈青鸾冲顶的怒气,就这么被安抚下来。
有时候,怒气并非源自于愤怒本身,而是源自于对事情的无力。
可这会,有他挡在身前,沈青鸾忽然觉得丁雷的刁难和污蔑,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
丁雷气势弱了弱,却还是硬气道:
“今日陛下命我负责琼林宴一应大小事务,如今出了此等骇人听闻的乱子,我必然要查清楚,给陛下和朝廷一个交代!”
他是个做夫子的人,说起话来天然便带着三分严厉和威严,很是让人发怵。
可自古是动嘴皮的比不过动拳头的,君呈松犯起混来,哪管他是什么夫子孔子老子孟子。
梗着脖子只有一句话,“谁敢动沈姑娘,我让他脑袋从屁眼里塞出来!”
丁雷缩了缩脖子,忽然觉得脖子处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