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了一声,拉了下沈舒的袖子,“今日在琼林宴,被毒虫追赶命悬一线的时候,是侯爷出手救了我和妹妹。
还有之前在镇远侯府,欲要合离之时也是侯爷出手相助。”
听她为自己说话,君呈松配合地点头,又绽出一个有些别扭的笑。
沈舒将她的话听在耳中,心头闪过一丝怪异。
忽然扭头,沉着脸问沈青鸾:“青鸾,你老实告诉我,和君鸿白合离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偏生是在镇远侯回京之后就合离,该不会起因是……”
说着,眼光在君呈松身上飘来飘去,满是隐怒和怀疑。
沈青鸾心头一突,心知父亲想岔了,不敢再有什么侥幸的心思,忙解释道:
“父亲误会了,我和君鸿白合离,只是因为他为人虚伪刻薄,屡屡践踏沈氏门楣。
我和侯爷的相识实在是意外,此后相识相交,也并无任何愈举。”
说这话时,她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日间在水面下,那一触即分的亲吻。
不,那并不能算是亲吻,只是命悬一线时的权宜之计而已。
沈青鸾满身的血液冷静下来,声音愈缓:“我受父亲教导,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和侯爷相交,他助我良多,我亦感激他良多。
可我也知道我的姓氏代表着什么,背负着什么,青鸾此生,绝不会再因一己之私而让父亲母亲蒙羞。”
她的声音满是坚决和破釜沉舟的笃定,背负的,绝非是这个年纪的姑娘该有的沉重。
沈舒怔了怔,随即却是百感交集齐上心头。
当初沈青鸾在镇远侯府三年,一直委曲求全,被人百般羞辱都不肯找父母倾诉。
每每想起那段时间青鸾或许遭遇的一切,沈舒只觉心如刀割。
这样的女儿,他怎能怀疑她。
沈舒面露愧色,缓和了声音叹道:“乖孩子,方才是爹说错话了,爹不该误会你。”
沈青鸾垂着眉眼,让人辨不清神色:“是女儿举止失当,怪不了父亲。”
她冷眼看着君呈松,“我很感谢侯爷对我的帮助,可我已经在镇远侯府蹉跎三年,更累得我一生负重难消,侯爷如今还要将我名誉毁到什么程度方才觉得够了?”
君呈松怔怔地看着她,胸腔处激荡的汹涌像是被一头怪兽尽数吞下,逐渐化为一团死水。
“我,我只是……”
他想说,他只是因白日的那一个吻而心神动摇,所以迫不及待想见一见她。
更因为日间她冒险之举受伤,因而担忧至极,冲动来此。
不,这些或许都只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