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是有些心疼他要生扛这些杀人于无形的攻歼和非议。
她不知道的是,君呈松这会自觉今日表现得很是不错,正是要显摆的时候,哪容得万贵妃这么灭他微风。
当即针锋相对道:“此事事关重大,微臣不敢妄言,正如昨日贵妃娘娘无故提前离席,和毒虫极为巧合地错开。
臣不知是巧合还是贵妃娘娘早有预知,故而不敢乱说。”
殿内顿时静了下来,仿佛有一只大手将屋子里的空气抽干,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都噤若寒蝉,不敢动弹。
万贵妃气得发抖,颤颤巍巍地用手指着君呈松的鼻尖,“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污蔑我,本宫砍了你的头!”
话音刚落,殿内更冷了。
皇帝勾出一个让人胆寒的笑,“爱妃好胆色。”
万贵妃浑身僵住,后脖颈像是架了一把冷冰冰的刀。
回过神来,浑身冷汗如柱。
她发了什么失心疯,居然敢在皇帝面前说这种话,后宫干政可是大忌。
反应过来后,万贵妃一个扑腾跪了下来,“陛下恕罪,臣妾失言。”
皇帝声音平淡无波,“是失言,还是说了真心话?”
万贵妃浑身颤抖如冬日狂风下的柳絮,“陛下恕罪,臣妾方才听镇远侯这样说,心中怕极了,臣妾怕,怕陛下怀疑臣妾,进而厌恶臣妾。”
她哭得梨花带雨,清浅的泪划过腮边,勾出触目心惊的柔弱和易碎。
“陛下是天子,是臣妾唯一的男人,是臣妾心中的天,陛下一丝一毫的怀疑于臣妾而言几乎是天塌地陷,臣妾实在是怕。
若是有什么法子能打消陛下对臣妾的怀疑,臣妾死都甘愿。”
万贵妃哭声愈发哀戚,字字入心,“陛下,臣妾纵有万般不是,可臣妾要的只是您的一点点宠和爱。
陛下,臣妾为何早早离去,您真的不知道吗?”
皇帝久久地看着她,看着她眼底的欲望、算计和攀附。
在他第一次见到万昀娇时,他就被这样生机勃勃的复杂吸引了。
所以,他将万昀娇带到身边,他享受她的追慕和崇拜,也享受自己对她的调教和指点。
在这危机重重的后宫之中,她像一支柔弱的葂丝花,紧紧地攀附着他这棵参天大树。
时至今日,她的惶恐和卑微都因他而生,她眼底的欲望和算计,何尝不带着自己的三分帝王之气。
作为帝王,他自信,她翻不出自己的手心,所以他怎么会和小小女子计较。
“朕知道。”
皇帝捏着万贵妃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身畔坐下,“随口一句话,将你吓成这副模样,你的出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