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强撑心思为君鸿白打点,呕心沥血最后却是为人做嫁衣。
今生本以为可以过截然不同的生活,却还是不得不陷于此。
珠珠似懂非懂,“可身为女子,这些都是在所难免,若是不想这样做,便只有像清风道长那样云游四方——”
“不可不可!”
一个焦急的声音自假山后响起,主仆两人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珠珠反应过来,一个猛子站起身,将沈青鸾遮得严严实实,“是谁!”
假山后大步走出一个人影,头悬玉冠身着绣银边锦袍,腰束玉带脚踏白靴,瞧着格外的腰身挺拔肩宽腿长。
不是别人,却是那人模狗样的君呈松。
今日他不做武将打扮,却是个清隽书生的样貌,走到沈青鸾面前,半是害臊半是心急。
支支吾吾道:“你这丫鬟胡乱说些什么昏话,你家姑娘哪能像什么道长,她可是要嫁人的。”
语毕,脸颊生出些许红晕直蔓到耳尖,很是羞涩并娇羞的模样。
沈青鸾脸色却早已沉了下来。
这几日生出的憋屈和怒火,混合着没来由的委屈袭上心头,神色越发冷若冰霜。
“侯爷若要戏耍也该注意场合,深宫重地侯爷担待得起,我却没那个胆子陪侯爷胡闹。珠珠,我们走。”
“等等!”
君呈松哪料到她前一刻还温和柔缓地同丫鬟说着话,下一刻就变了个冷冰冰的模样,一时乱了手脚。
横跨着步子越过珠珠,挡住要从另一侧离开的沈青鸾。
沈青鸾一时未料被一个硬邦邦的胸膛撞到了鼻子,一股酸胀生疼蔓延上来,逼得她眼眶都有些湿。
“君呈松!”她捂着鼻子扬声喝了一句,唬得君呈松如临大敌。
似是砸了花瓶的小孩一样,抄着手背在身后,大气不敢出地盯着沈青鸾。
“对不住,我方才有些急了,是不是撞疼你了。”
见沈青鸾只是低着头也不说话,他越发心虚,手足无措将手臂举到沈青鸾面前,
“要不你打我还回来,我保证不还手。”
沈青鸾抬头,眸光湿漉漉地看着他,没好气道:“你还想还手?”
君呈松无言以对,脸烧得通红,支支吾吾道:“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