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生了一副白白净净的好相貌,眉目深邃鼻梁高挺,不说话的时候可堪入画。
沈母这一见,心中的三分不满已是散得干干净净。
再加上他说话诚恳,姿态又放得足够低。
一个俊美的男儿说着这等托付终身的话,沈母感动得直抹泪,冷不丁听他被沈舒逼得发这样的毒誓,气得在沈舒身上狠狠捶了两下。
“作死,好端端的日子,做什么这样欺负人家。好孩子,快些起来。”
她亲自将君呈松扶起来,又拿帕子虚虚在他身上扫了些灰,“别听老爷说这些负气话,你只要有心和青鸾好生过,我们只有是高兴的。”
说着,沈母眼角又有些发酸,忙背过身去擦拭着。
君呈松从未享受过父母之爱,却在这一刻,为沈青鸾拥有这样的父亲母亲而感到深切的动容感慨。
“谢过岳父岳母厚爱,今日得二老垂爱,将青鸾许配给在下,呈松必将二老也视为至亲,将新月看作亲妹子来疼,以报二老厚爱。”
沈舒夫妇原本感慨交织的表情顿时一僵。
岳父岳母?
这个人也太会顺竿爬了。
这般想着,心中又开始忧虑起来,青鸾该不会被他甜言蜜语给蒙骗了,这个人会不会也跟君鸿白一样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事实上,前一桩婚事不止是给沈青鸾造成了巨大的打击,沈舒夫妇两人心中同样是难言的伤痛。
君呈松虽然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但今日他兴致格外昂扬,见着二人不说话也不觉得失落,反倒乐颠颠地又道:
“岳父岳母不必担心青鸾嫁给我之后便难得见面,日后晚辈定是会多带她回娘家走动。”
他嘴角一直高高翘着,让人忍不住担忧他的脸会不会酸。
沈舒只觉他满脸傻气简直没眼看,清了清嗓子才道:“我且问你三个问题,你若答得上来,我便同意青鸾嫁给你。”
君呈松连连点头,“您只管问。”
沈舒攥拳背在身后,双目灼灼:“方才你说的话都是空口无凭,若等你真负了我儿再找老天要公道,是我这个爹太无能了。
你且说除了虚无缥缈的誓言,还有什么能让我相信你不会亏待我女儿。”
这个问题委实刁钻,沈母一腔激动也冷却下来。
世上谁人不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可真要他做些什么就是比上天还难。
多少男人面对这种刁难,往往支支吾吾推三阻四,甚至拂袖而去也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