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担心的不过两点,一是君呈松和沈青鸾二人在合离之前就有不正当的关系。
二是君呈松对沈青鸾仅仅是耽于美色,一时情爱热血上头,久了便会情冷重新回忆起她曾为人妻室的过去。
如今知道君呈松和沈青鸾之前从未有过苟且,而他对沈青鸾的情深也是源自于对她智慧和品行的欣赏,可以说所有担心尽去。
“好了,这婚事我已经应了,婚期也如镇远侯所言,定在下月二十三。”
沈舒起身,面色舒畅道:“这些时日,你安心备嫁吧,这一回,有爹撑腰必不会让你受委屈。”
沈青鸾简直有口难言。
这个君呈松,何时变得这么狡猾了,连这种瞎话也说得出来,当真让她百口莫辩。
偏生父亲还信他!
君呈松约摸是知道她心里头有气,这些时日没到沈青鸾面前现眼,憋得沈青鸾一肚子火却没处撒。
沈母倒不知她的心思,只知道这门婚事沈舒既然点头,那她便不会反对。
第一次嫁女儿时,沈家贫困艰难,因此也并未好生打点。
如今再来一回,嫁的男子还比前头一个更加英俊,更加地位尊崇,沈母说什么也要风风光光地操办,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好好开眼!
憋着这口气,沈母接连四五日都拉着沈青鸾在衣料、首饰、古董铺子里逛着置办。
用她的话说就是,钱花光了日后再攒,借了银子日后再还,若是委屈了女儿,哪还有什么日后。
这日沈青鸾和沈母在珍宝斋里头选着首饰,外间忽然响起女子嘀嘀咕咕的声音。
沈青鸾一开始没放在心上,直到听到自己的名字以一种不怎么友好的形式出现。
“那个沈青鸾先嫁了侄子再去嫁叔叔,她怎么就那么厉害。”
母女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珠钗。
外头一个没好气的声音响起,“什么厉害,那叫不要脸。女人最厉害的东西是什么?
将衣衫子一脱发起骚来,哪个男人抵抗得住,只需将廉耻丢了,世上的男人不是任你拿捏。”
好么,这声音沈青鸾到棺材里都不会忘。
不正是苍老了许多的陆氏!
一听这粗俗不堪的话,沈青鸾尚且老神在在,沈母两却眉毛紧得能夹死蚊子。
陆氏并不知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