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笳经常在戏楼里走动,不少听戏的观众都知晓,这是沈家的女儿,是东家,自然见了恭恭敬敬的。
一开始,也有些位高权重的夫人小姐,十分瞧不起沈清笳。
比如说,一向看不惯沈清笳的陆依渺。
陆依渺已经很久没见过沈清笳了,近来各种宴会上,沈清笳都鲜少出现,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干什么去了。
虽说没人跟她作对了,可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乐趣。
见着沈清笳与那楼里的管事互聊,陆依渺走了过去,嘲笑她道:“沈清笳,你怕不是打算接你爹的班,开始管生意了吧?”
商户一向被官员贵女们所瞧不起,所以沈清笳从前十分在意旁人说她是商户女的,一听见此话,绝对跳脚。
沈清笳现在却不一样了,她将账本递给钱妈妈,然后笑了笑道:“陆小姐,你若是来听戏的,便里边请吧。”
来着是客嘛!
沈清笳虽听出陆依渺在嘲讽自己,但这几句嘲讽无关紧要,哪儿比得上赚钱?
贵女小姐们,毕竟养尊处优从小受教,其实来来回回骂来骂去也就那几句,比起市井流氓那些脏话,可是干净多了。
陆依渺见自己这一拳跟打到棉花上似的,感觉很没劲,哼了一声:“沈清笳,你个孬种!”
陆依渺觉得沈清笳比起从前胆子小了很多,她现在嘲讽沈清笳,她最多的就跟没听见似的,有种懒得跟自己废话的感觉。
陆依渺还是我行我素,性子刁蛮是一群小姐们的中心,偶尔来听戏瞧着沈清笳,见她在楼里翻账本做事情,觉得十分的古怪。
“沈清笳怎么变得这般勤快了?”
“就是啊!我还见她抛头露面的去招待那些夫人小姐,与那些夫人小姐聊得可好了。”
“她是真打算接管家里的生意了?”
“指不定是为了嫁个好人家,讨好那些夫人小姐呢!”
陆依渺拍了拍桌子:“肯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