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江黛沅是被玉盏给喊醒的,玉盏的手落在江黛沅的肩膀上,说道:“世子夫人醒醒,该去给长辈敬茶了。”
昨日江黛沅经历了一场不算温柔的风暴,她本不是贪睡的人,若不是今日情况特殊,关乎着魏国公府的人对江黛沅的看法,玉盏也不会大着胆子喊醒江黛沅。
江黛沅扶着玉盏的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身上的酸痛还没有缓解。瞥见身旁空了的位置,她说道:“世子呢?世子何时起的?”
听见江黛沅提起陆允祯,玉盏的脸上浮现一抹气愤,不忍心说道:“昨日世子和您洞房后,便离开了。”
“奴,奴婢听说世子昨晚貌似还是回了书房歇息。”
昨晚事后陆允祯让人进去清洗和整理,彼时江黛沅已经晕了过去,等她帮江黛沅清洗干净,陆允祯已经离开了。那个时候江黛沅已经够辛苦了,又还没醒着,她这才没有惊动江黛沅。
江黛沅的脑海里浮现昨晚他和她的耳鬓厮磨,亲密的场景。她的身旁的被褥却早已经凉了,仿佛昨晚他并没有回房。
玉盏打量着江黛沅脸上的神色,心疼说道:“小姐,陆世子真是太过分了,新婚夜他迟迟未归便算了,哪里有洞房完,将新娘之丢在新房,他却跑去书房歇息的……”
玉盏将对江黛沅的称呼改回了‘小姐’,可见是真被陆允祯的行为给气到了。江黛沅对陆允祯的心思,她身为江黛沅的贴身丫鬟,不是不知道。
可是陆允祯对江黛沅实在是太无情了一些,昨日事后陆允祯离开的时候,没有一丝留恋。如此都没有将江黛沅当作妻子看待,冷心冷情的男子,也不知江黛沅为何会喜欢上他……
江黛沅听着玉盏为她抱不平的话语,始终没有说话,直到玉盏好不容易停下来,江黛沅才开口道:“你刚刚不是说还要敬茶吗?你伺候我洗漱吧。”
江黛沅才嫁到魏国公府,没有让魏国公府的长辈等她的道理。
闻言,玉盏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去拿江黛沅的衣裳。
江黛沅的双脚落到地上,双腿发软,差点儿一个踉跄摔倒到地上,幸好玉盏眼疾手快扶了她一下,她才能够没有摔倒。
玉盏扶着江黛沅的胳膊,江黛沅脖颈上的红痕还未消。若不是瞥见魏国公府的下人进来了,玉盏少不得又要向江黛沅吐槽陆允祯的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