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囊里放的都是帮助陆允祯睡眠的药材,怎么可能会影响到这两盆牡丹?除了外面天气比较冷,她才会让下人将这两盆牡丹搬进屋内。
江黛沅看向陆允祯,说道:“夫君,你相信我,这盆牡丹会变成这样,和我无关。香囊确实是我特意制作的,但是我是想帮助你有益睡眠……”
陆允祯没有想到这个香囊真是江黛沅的,这个香囊是刚才从她和他的床榻上搜出来的,江黛沅却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加不近人情,说道:“我问你,我让你照看这牡丹,你是不是答应得好好的?”
不管这牡丹是不是因为这香囊导致的,她没有将他的话语放在心上,现在这牡丹变成了这个样子,不是她的责任?她狡辩什么?
江黛沅看着陆允祯脸上的寒意,顿时将沉浸在这段日子她和他的关系在越来越好的她给浇醒了。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大婚那日,她等了许久都见不到他的,好不容易见到他,他却对着她喊的堂姐的名字……
以及那日她在婳楼外面等了许久,看见的却是满脸寒意的他……
江黛沅不知怎的想到她那次在最难过的时候,遇见陆允祯的那一次。像陆允祯这样身份的人,他心情好的时候,兴许是会不吝啬他的善意,就像看见路边可怜兮兮的猫狗,随手给它们丢点儿食物,但是谁又能够说他有多在意那猫狗?
若是涉及到他在意的人或者物,对那猫狗就更不可能有什么怜悯之心了,也不会在意那猫狗是否无辜。
她在陆允祯的眼里,她何尝不是那他随手逗弄的猫狗?是她却错将他的‘逗弄’当成了他对她的真情。
江黛沅的指尖捏紧,长长的眼睫的垂下,忽然没有了辩解的意思。
陆允祯看着江黛沅不再看他的脸,心中忽然浮现一抹烦躁,脸上的寒意看起来也更重了一些。
他沉声说道:“我和你说话,为何不回答?”
声音仿佛冬日里的冰凌。
屋内的陆凝蓉勾了勾唇角,昨日江黛沅在她的面前还真将自己当她的大嫂了,涉及江心莹的东西,她还不是什么都不是。
江黛沅的头垂得更低,姿态恭顺又卑微,“是,是我没有照看好这两株牡丹,是我的错……”
短短几个字,仿佛用了她毕生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