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还不能杀他,但他已经不得不出手。
野兽擅长在盯上选中的猎物后蛰伏。
可这不代表,他会纵蝼蚁闯入他的圈地,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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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宁宝珠,万般思绪涌上心头。
与宁国公府的婚事是不成了,和宁宝珠的关系自然也难以恢复到从前。
不过温雪杳现下清醒许多,就算是不嫁去宁府,也不再是为了旁人。
而是她自己。
对情之一字不抱有期待的人,难得勇敢敞开心扉,却可能要面临一个令人心碎的真相,她实在不敢再试。
现如今也只想搞明白那梦,是不是真预示着未来……
不过就算要退婚,也不能像先前那般鲁莽,该从头谋划,至少不能让两家的关系因她变得更僵。
况且,那宁世子何错之有?本不该受这份气。
想来她还得挑个日子,郑重同对方道个歉,说个明白。
温雪杳郁郁寡欢了半日,再加之心事堆积,在晚间害起了病,咳嗽不止。
小暑看着美人榻上神色恹恹的少女,心想姑娘再懂事,也绝不能替她瞒了。
温雪杳温也没打算瞒,而是她身子倦懒,躺在榻上昏昏沉沉,嗜睡得紧,便将请府医这事儿耽搁了去。
是以,当小暑去请府医时,她便忘了叮嘱一句不必告知她父亲。
这就导致,随着小暑回来的,除了府医,后面还跟了浩浩荡荡一群人。
温雪杳惫怠地掀起眼皮,扫视一圈。父亲、管家、祖母身边的常嬷嬷,还有那看着比她这位病中人还柔弱可怜几分的庶妹。
睫毛轻颤,她收回目光,“小病而已,惊扰父亲了。”
温相拦下欲翻身下床行礼的温雪杳,“都病着了,好好躺着。”
说罢,他让开位置,让府医给温雪杳看诊,“李大夫,你快给小女看看,怎么忽地病成这样。”
李大夫将随身携带的药箱搁置在小桌上,取了脉枕垫在温雪杳腕下。
“唇面干燥、啼咳不止、手足厥寒,此乃寒症,当以温热药物补之。我开一张驱寒的方子,以当归、生姜、甘草、大草……人参入药煎煮一个时辰后,服下即可。”
李大夫写好方子,温相拿来一看,命身后的管家带小暑出府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