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对夫妇早已走远。
她点了点头,对自己一路四处张望的动作了然于心,与对方问话相联系,便能轻易揣摩出他如此问的缘由。
不过她从始至终也未想过隐瞒什么,于是乎老实的嗯了声。
“想不想要一只玉兔花灯?”宁珩抬手指向不远处。
温雪杳听出他语调的轻快,想到他或许是在忍笑自己方才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耳根子微烫。
违心拒绝:“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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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温府的马车上,温雪杳提着一只玉兔花灯,唇角漾起浅浅笑窝。
“小姐,不就是一个兔儿灯,怎得还乐成这幅模样?”
温雪杳瞪她,“瞧着好看,我心里欢喜,你还不准我笑啦?”
小暑作势求饶,弯弯着眼,“小姐冤枉,我何曾拦过。”
两人正靠在一起嬉笑,忽而马车一震,猛地停了下来。
温雪杳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双颊都透着淡淡的粉,她眨了眨眼睫,将与小暑对视的目光错开移到马车前方。
“出什么事儿了,为何忽然停下?”
温雪杳透过车窗帘子缝隙看了眼,此处已离了方才热闹的西大街三条街外,两旁寂静,也不似方才那夜市上灯火长明。
她依稀听到一阵低低的抽泣声,与男子的哀求声。
那动静似乎就是从马车头传来的。
温雪杳秀眉微蹙。
“回三小姐,路边有个不长眼的闯了出来,险些撞到咱们车上。”车夫似也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吓到,语气抱怨。
“人可有事?”
“那撞上来的是个男子,小的及时勒住缰绳,自然无事。”说罢,又补了句,“我都不曾撞上他!”
温雪杳听着那依旧未停下来的哭声和哀求声,茫然问:“既如此,为何我听到似有人哭?”
车夫支支吾吾半晌,最终咬牙道:“回小姐,是那男子的夫人不太好......”
温雪杳听他吞吐半晌也没道出个囫囵话,于是便起身,打算掀帘子出去亲自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