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你喜欢,待回来时我们可以在此久住。"
"但是搬出路府是我唯一的要求。"
温雪杳也能理解宁珩,他们夫妻二人宿在路府的确有诸多不便,确实不如别住他处。
想到宁珩早有打算,她心里一软,手臂往后一伸,努力去环抱他脖颈。
回首去寻他视线的那一刻,两人目光黏连,浓稠的情绪化作无声的亲吻。
第二日一早,两人起身。
两人来时便一身轻便,走时也身无旁物,只多了个被宁十一从上京城接出来的丫头小暑。
路老爷子许是不愿见这分离的场景,早上佯装称困,一直没起来。
可等到四人真要离开路府时,路老爷子又慌慌忙忙赶来。
一双混沌的眼久久凝视对面他的孩子们。
****
两人兜兜转转在外闲游月余,宁珩对温雪杳的意外与日俱增。
瞧着温软乖巧的一个小姑娘,在外这个把月竟将性子养得愈发野,对万事万物都充满好奇心。
这天夜里,温雪杳困顿地窝在宁珩怀里,白日的疲倦让她不知不觉间便陷入沉沉的梦乡中。在梦中,她的灵魂尤似出鞘,飘在虚无的时间长河里游荡许久,最终受到感知召唤般,被吸引进
一个漩涡之中。
再次睁眼,却与她入睡时所见的场景不同。
她蜷缩在一个不起眼的犄角旮旯里,下意识伸手一看,就看到自己身着的依旧是睡前穿的素白衣
衫。
她以为自己又是陷入了梦魇,也没有着急,而是环顾起四周来。
不是她所熟悉的街道,仔细一看,便察觉她这身洁净的衣裳与此时所处的境况实在不相容。
入目是一条肮脏狭小的小巷旮旯,她所在的地方几乎只有身材娇小的女子与孩童能钻进来。
她扶着墙慢慢往出挪,随着视线范围的逐渐扩大,她看到了令自己心惊的一幕。
外面的长街两旁饿殍遍野,浮尸堆积,宛若人间炼狱。
随着她走出小巷,迎面而来的刺鼻气味令她忍不住弯腰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