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冬里,有些伤口再次被冻裂,边缘透出令人窒息的青紫色。那模样宁珩只一眼,便瞧得落下泪
来。
“阿杳、阿杳。”
宁珩一边疯狂的叫喊着她的名字,一边扑过去,可他的声音、他的动作在这寂静的天地间,没有
掀起一点风浪。
化为一阵虚无。
风雪似乎更凛冽,四周依旧悄无声息,只有少女奄奄一息的喘息。
宁珩滚在雪地里,厚实的雪没有双膝压进地面的痕迹,平坦依旧。他想将她抱进怀里,然而伸手
一捞,却什么都捞不到。
他只能徒劳无助地顺着少女的目光,死死望向在她对面站着的始作俑者。
那人居高临下,眼里揉着轻蔑。
正是魏兰舟,或者说温远山。
对方手中的利刃上,滴答落下少女的鲜血。一滴滴血融在纯白的世界里。
宁珩双目霎时猩红一片,心底的愤怒几乎无法抑制地喷涌而出,可再多的挥拳,也只是徒劳。
直到狂风席卷眼前的残景,他连少女的身躯都留不住。
在破碎的雪景中,他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在这里,他似乎仅仅是一个过客。
宁珩不知自己为何会陷入这样光怪陆离的噩梦,或者说,这根本不是梦。
因为下一瞬,他眼前白光一闪,似时光倒转,他又被带回到另一个场景中。
他看到温雪杳的父亲惨死,兄长锒铛入狱,而她被扔在一座华丽府邸的柴房之中。
从周围人的议论声中,他隐约能辨别出这是在七皇子府中。
可那些下人口中的七皇子侧妃却不是温雪杳,而是她的庶妹温初云。
如今温雪杳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还是托温初云的福。
福?
他双目发狠,蜷缩在柴房角落里的少女面容苍白身形瘦削,与自己在现实中平日所见的阿杳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