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絮絮叨叨,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就是不想挂电话。
林绵绵听到她声音外的嘈杂,确认她在医院,“请护工了吗?”
“请了。”何易枝说。
“小枝儿,我觉得你把我和何希安排出来是错误的选择,我们什么都帮不了你,如果我在好歹还能在医院照顾你。”
向来欢脱的林绵绵这会儿气压低得很,“你说你一个人,又要扛禾盛,又要照顾你爸,还得防着梁邵行,四面楚歌,你早晚会被打成筛子。”
何易枝沉默了一会儿,吸吸鼻子,“你还真别说,我觉得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句话,很有道理。”
“这么有道理,你怎么还乐观不起来?”林绵绵戳她心管子。
顿时,何易枝嘴不硬了,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下撇,“我就是还没有适应,什么事儿都得自己扛,我会适应的。”
林绵绵知道她这是在给自己打气,便顺着她说,“当然了,你当初要不是太喜欢舞蹈,你的成绩学金融也是数一数二的啊,你肯定能把禾盛撑起来的,只不过需要一个过程,你适应的时候别忘了提醒自己,你可是很厉害的……”
病房外,男人双手插兜,背部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虚掩的房门内,她和林绵绵的对话声飘出来,很浅,却字字句句地落在他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