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想想,原来是他从未得知过她童年的那些悲欢。
“我出生的时候下着大雪,当时我爸在外执勤,我妈一个人进的产房,没十分钟就把我生下来了,当时人家就说我这人旺父母,想要给我取名芩旺。”
江岸眼都不带眨巴的听着:“还好没取成。”
明明只是一些琐碎无趣的事,他却视如珍宝。
“可不嘛,不过我妈这人读书多,她喜欢那种文艺的东西,找人算命就取了芩书闲。”
“小的时候我身体总是不好,我爸工作特别的忙,经常性的大好多天都回不了家,都是我妈手把手抱着我深夜走好几里路去乡镇的医院打点滴……”
那天,芩书闲在车上同江岸说了好多好多。
有愉快开心的。
也有一些是难过悲痛的。
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又是笑,又是心塞吸鼻。
但唯独欣慰的一点是,江岸第一次看到了真实里的芩书闲。
她彻底放下防备,将自己全数托付于他。
两人下车的时候,芩书闲问他是不是真的打算跟她结婚,如果只是一时冲动,觉得她合适结婚,又或者说是他年纪大了着急,她可以再等等的。
江岸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力道有些重。
沉声的同她道:“我什么心意,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芩书闲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只能把所有的一切答案,都留给时间,时间会给出标准的回复。
如她所想,潭慈娘家的亲戚并不待见他们。
哪怕是看到那辆价值上百万的豪车行驶进门,连看一眼都不屑于。
不知是谁家的小孩,捏着鸡蛋往外扔,狠狠砸在芩书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