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芩书闲跟江岸在海港待了三天时间,一直住落在潭家老宅,明显的改变是,这家人对他们的防备警惕减少不少。
潭杰几次找过他,无非就是问潭慈的案子。
江岸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一切能讲的尽数全盘托出。
任是潭杰有再大的怨恨,盛万松已经人死仇断,他没有任何顾虑。
也不怕他去找盛家麻烦。
盛万松的死一时之间也确实成了海港城的悬案,无人知晓其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当时找到尸体,人都快烧没了,就剩下一堆模糊不清的骨架子。
江岸也找人确认过,那人就是盛万松无疑。
在谭家的最后一晚。
江岸同潭杰聊到很晚,进门时,临近凌晨两点多。
这些时日在这边,他也算是好好睡了几个好觉,农村不比城市有夜生活,也没什么可休闲的东西,自然睡得早。
芩书闲翻个身的功夫,看到江岸坐在床榻边,手里支着根烟抽。
她起身坐好,眼睛都没大睁得开,惺忪着问他:“怎么聊到这么晚?”
“没事。”
“舅舅呢?”
“他去屋里睡了。”
说是睡,但实际上又如何睡得着。
潭慈的自杀,对于哥哥潭杰来讲冲击力跟打击太大,没有一段时间是很难走得出来的,江岸也是能劝尽量的劝,劝不到的那只能恕他无能为力了。
芩书闲走到他身侧,坐下去时沙发边深陷了好大一块。
江岸顺手的事,将胳膊缠在她腰间,轻轻那么揽着。
她没说话,他亦也没出声。
心照不宣,且很有默契的维持着绝对的沉默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