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房间只剩下白易一人，歌图已经气若游丝，握着他的手感觉冰凉。

“顾漫盈……”

“顾漫盈？”

“你还记得她吧？”

“记得。”

“她说生下了我的孩子！”

白易吃了一惊。“真的？”

“但是，她却不愿见我。”歌图就那样出神的望着天花板，讲述了他收到信去见顾漫盈的经过。

“漫盈她要见我，我无法拒绝……可是她却不愿见我……白易，你是知道我的过去的，我的一生……是不是很失败……”

“不会的……”

“我——辜负了顾漫盈。我明明……明明有很话想对她说。可她却出卖了我，甚至至死都不愿见我一面。可是……我不怪她，因为是我失约在先……我没能遵守守护她的承诺，成为了一个食言的骗子。”

歌图的声音变得微弱：“我也没能遵守保护好小曦的承诺。她的死成为了我一生的噩梦。我深爱的人啊，没有一个获得幸福。救命之恩的胡老，开阔了我眼界，助我成长的池上善……也包括我自己……”

“我既没有遵守与漫盈的承诺，也没有保护好小曦。我的人生——一片荒芜！就像沙漠，无尽的荒凉……”

白易说：“不是这样的，歌图，你建立了龙云国，从此所有能力者都有了家，有了庇护之所。你所经历的悲剧人生不会在其他能力者那里重演，你的一生绝不荒芜……”

歌图的一生是悲剧的一生。如果他选择向帝国复仇足以做到一呼百应，以他的能力定会将整个帝国搅个天翻地覆。他会完成对帝国的复仇，但那要无数尸骸铺路。

歌图为了能让能力者有光明的未来，放弃了个人恩怨，成为了真正的伟大领袖。

“歌图，你超越了个人恩怨，那是普通人无法达到的境界，是有着大爱大善之心的人。你为能力者谋求了幸福的未来，阻止了万千悲剧的发生。这是真正的救赎。与帝国和平相处，没有战争，彼此都能安宁幸福的生活，龙云国真正成为了庇佑能力者的国度。这是无数设想的道路中最正确的那条道路，也是唯一幸福的道路。歌图，你真正的做到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我们能力者的伟大领袖。”

“白易，谢谢你！”

“要谢你的人……是我们啊！”白易已是泣不成声！

歌图如同经过长途跋涉后疲劳的旅行者，安详的睡去，永远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