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宗正寺很大,也很宽敞,负责行刑的地方就像是电影院一样。来自五个朝代的所有皇帝和皇子齐聚一堂,从三四岁到二三十岁的宗室比比皆是。
李清本来觉得三四岁看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早了,但是李世民表示,既然身为皇家人,那就必须从小肩负起责任。惧怕要从娃娃抓起,要这点小场面都受不了,那还是趁早把皇族这层外衣给扒了,老老实实当老百姓去吧。
你要说你孩子受不了,那行,让他当个平民去,保证快乐一辈子。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朱元璋在边上补充了一句,他真是举双手赞成李世民的话。
在镜头前的朱樉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着装,随着灯光亮起,朱樉对着镜头微微一笑,很邪魅,很狷狂。
“视频前的各位可能不认识我,没关系,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本王身兼秦、汉、唐、宋、明五朝宗正令,用通俗易懂的话说就是,本王是专门负责处理那些跋扈宗室,昏君谄臣的。”
“好了,废话不多说,咱们一个一个来。”
“首先登场的,是大秦的秦二世,胡亥。”
随着朱樉的话音落下,被捆在木驴上的胡亥被公子高还有公子将闾推了出来。
在得知自己的下场后,公子高和公子将闾对胡亥的怒气值可谓是达到了顶峰。平常没事儿的时候,两人就带着嬴阴嫚去找胡亥的麻烦。现在既然有了这等公开的机会,他俩当然不会错过。
二人早就对朱樉五体投地了,像这样折磨人花样百出的老前辈,二人可谓是崇敬到了骨子里。
“樉哥,来了。”二人嘿哈地推着驴车,将胡亥送到了朱樉面前。
“这位胡亥,想必大家都认识。”朱樉伸手在胡亥的后腰上拍拍,仿佛在拍一坨猪肉:“有史以来,第一个昏庸且残暴的皇帝……”
朱樉语速飞快、且事无巨细地将胡亥的所作所为说了个遍,座位上坐着的嬴政闻言不禁有些尴尬地扭扭身子。
无论如何胡亥都是他的儿子,儿子干出来这种事儿,他这当爹的面上也没光彩啊。
讲述完胡亥的所作所为,朱樉举起了一个透明的巨大罐子。
“看到没,这里都是产自南殷洲的狼蛛,狼蛛的蛛毒通常无色、味苦,呈碱性反应,可溶于水,但却不溶于酒精和醚。人被咬伤之后,伤口处可以看到两个小红点,有剧烈的疼痛感……”
“当然了,这狼蛛身上的毛毛刺扎到人身上,也会奇痒难耐。”
“本宗正令一向是慈悲为怀,以人为本,不会搞一些鲜血淋漓的酷刑。一方面是因为在场的诸位有女人和孩子,不适合看那种血腥的场面;另一方面是本宗正令心善,见不得鲜血,所以只能用到我们这些可爱的小动物了。”
“放心,胡亥已经被喂了药了,不会被蜘蛛毒死的——但是也不能动。”
胡亥的双眼圆睁着,他这辈子最他妈怕蜘蛛了。
那木桶里的蜘蛛他可是看得分明,一个个巴掌大不说,长得还极为恐怖,蜘蛛恐惧的人看一眼心肺简直都要停止了。
“朱哥,别,有事好说……”胡亥还想求饶:“你打我吧,你砍我都行,就是别把我扔蜘蛛里,求求你了……”
“嘿嘿嘿,朱哥特么也是你叫的?”公子高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子。
“唉,不要暴力,要和谐。”朱樉按住了公子高,阴阳怪气地说道:“来人啊,伺候咱们的胡亥大帝上刑!”
公子高和公子将闾将胡亥从木驴上拎了下来,扔到了一个透明的玻璃容器当中。随后将一整桶的大狼蛛倒入玻璃容器,而后将那口儿堵得死死的,只留着一堆狼蛛无法通过的小眼儿,换气用,免得把狼蛛们闷死。
胡亥撕心裂肺的惨叫从那玻璃容器当中传出,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中气挺足。”朱樉点头表示认可:“看来胡亥对这些小可爱们还是很满意的。”
特写当中,密密麻麻的狼蛛在胡亥的全身爬来蹿去,尤其是胡亥的嘴还闭不上,狼蛛的习性还是喜欢钻洞——结果可想而知……
“来来来,有请下一位!”朱樉中气十足地喊道:“我看看这是谁?哦,是李显、韦后与安乐公主!有请他们三位!”
不一会儿,李重俊就拉着小车带着他们三个走了过来。
“大王,大王,安乐知错了,安乐知错了!”安乐公主当然听到了胡亥的哀嚎,本来没太当回事,以为只是一顿暴打。但路过胡亥身边的时候,安乐公主一看,就感觉魂儿都快吓飞了。
那些狰狞的大蜘蛛……想想都可怕。她一个女孩子,虽然心肠恶毒了点,但也不至于天天和大蜘蛛为伍啊。
“哦,你们三个……还是一家三口。”朱樉看着他们的资料,摇着头啧啧有声:“让我看看,哎哟,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不过你们每天扫大街,倒也算有了点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