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勒沁独自漫步在自己王帐外的草地上,他眉头微皱,数日前有胤国使者到来,要求他对数周内劫掠的行为而道歉同时赔偿,他当时静静躺在虎皮大座上先看完了使者繁杂的礼数,在耐着性子听完了胤国对他的谴责,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了,翻身起来下去直接按着使者的头,用狠狠地语气说:“想让我道歉?让你的皇帝取下我的头再说吧。至于你,不滚就把你留下来喂我的狼。”说完就看着使者连滚带爬的远去。
但他此时想的并非此事,而是两周前的那个夜晚,那个很是普通的男人死死地缠住自己的士兵,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硬是缠的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打的像是街头斗殴似的,两人互相你一拳我一脚。最后男人终究还是死了,混乱中不知发生了什么让男人成功拔下了士兵腰间的小刀,按照规矩武诉只能双方同等,一方不持兵器另一方也不能使用,或许是情急之下,但这也违反了武诉,就在男人刺向士兵的时候,穆勒沁提弓拔箭射向了男人的心脏,只是一瞬间,箭头从前胸穿过,血液溅射到四处。
男人当时整个人都停顿了一下,他看着被他放在远处的孩子,那一刻男人的背影不知为何给穆勒沁带来了极大的震撼,也许是二者出生的不同,他出生不凡,即使从小被众星捧月,但也面临着许多竞争,他的父汗也不宠着他。
他看向身后远处,一个孩子小心翼翼的站在漆风身下,似乎有些忌惮。他遵守了承诺,嘱咐了士卒不要伤害孩子,不仅如此,他还把孩子带到了漠北大汗王帐,他至今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只知道他当时看见这孩子站在血海之中露出一双平静的眼神让他感到十分的好奇。孩子还小,没有什么自己的主见,但也明白这个长发的蛮人杀了他的父亲,小小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眼神明明很平静身体却又害怕,真是奇怪。
真是养了个狼崽子在身边,穆勒沁嘲笑自己,也许哪一天这个孩子会拔刀相向,在某个时刻毁掉自己所努力的一切。他慢慢抽出自己腰间的漠北弯刀,又慢慢的放了回去,他还是准备留这小家伙一命,自己可是漠北天可汗,怎会被一个后辈威胁。
穆勒沁朝孩子走去,不顾孩子的后退的脚步,只手提起了他,转身跨上了漆风的背上,再把孩子随意的横趴在自己身前。
“以后你就叫特木尔·巴达尔。”
回到192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