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刚冰敷完的芳芳听到他问，顿时又鼻子一酸。

“疼的厉害吗，疼的厉害让你娘先带你去看大夫吧。”男人一脸关切，说完这话又咳了两声。

不是那种虚弱的咳，就是干咳，就好像.....秦绵绵前世咽喉炎发作时候的那样。

“应该不用看吧，这会儿不怎么疼了。”一听看大夫，芳芳赶忙就摆起了头。

“现在恐怕看不了，孙大夫那儿已经欠了不少钱了...再说现在都深夜了。”付陈氏有些为难。

付天在付陈氏的搀扶下坐了下来，一张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孩子的脚重要，还是去看看吧。老孙人不错的....是我拖累你们了，以后我就不看了，你们好好过日子。”

一听他这话，付陈氏当场就急了。

“怎么能不看呢，你是我们家的主心骨。要是你不在了，你让我们娘几个以后日子怎么过..”话还没说完，她的泪珠子就啪嗒啪嗒的往下直掉。

真是一言不合就掉眼泪。

秦绵绵又看了眼坐在她对面吃饭的付靖博，先前还会给自己回应的人这会儿却像是与世隔绝了，对于付陈氏的眼泪完全没有反应。

直到这一刻，她大概明白了为什么付陈氏这么爱哭的一个人，却还要挑起全家的重担了。

丈夫病重，大儿痴傻，唯有一个幼女是正常的。

这样的情况下她不挑起这个家的重担，大家就只能等着被饿死。

而她苦苦支撑着这个家却还没有变成一个泼妇，应该就是因为还有付天可以倾诉。

“对不起。”她抿了下唇，冲着付天的方向说了声。

“嗯？”付天挑了下眉，止住和付陈氏商讨自己要不要看病的话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