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柏朝其方向前往。
走着走着。
见着一簇松篁,他心中有数,知晓他当是来到镇山观中心了。
权柄就在于此。
易柏见着四下无人,他口称‘隐’,将身形隐去,走入最中央的阁楼之中。
一路之上,无人可察他之踪迹。
易柏很容易就找到一间静室。
他本想踏步进去,去听有声传出。
易柏停下脚步,仔细一听。
“师兄,你可想好了?真要夺辰位之权柄,此举一朝不慎,惹得天怒,镇山观毁矣。”
“有此一步登天之事,定要赌上一赌。”
“可辰位此地,剩余两块权柄,听阴神所说,尽数在双龙江龙君身上,此妖是为大善之妖,名声广为流传,不好夺也。”
“那龙君再横,亦不过妖丹之妖,实不相瞒,我已遣道观胎仙,前去夺权柄,胎仙乃是妖丹大妖,身怀诸般道术,擒那龙君,简单不过。”
“师兄,你糊涂,若要夺取权柄,当是我镇山观师兄弟齐出方可,怎能如此大意……”
易柏听着声音,竟在谈论自己。
暗自感慨,他的名声已传得如此之广。
他往里一瞧,见两中年道人,坐而讨论。
易柏本想悄无声息的走进去,伺机夺走权柄,直接逃离。
可他倏然听到了谈话之中,提及一个让他很熟悉的名字,让他不由停下。
静室交谈仍在继续。
“师兄,你这法子,真是可行?”
“自是可行,那大寅山山君已亲自实验过,只要身死,施展那尸解之术,将魂魄寄托于物,再将物交给妖类吞服,以奇术取代妖类,可瞒天过海,到时我以妖躯得仙果,定会护佑镇山观!”
“那奇术,师兄可学会了?”
“自是学会!”
二道人在谈话,丝毫不知,易柏就在室外。
‘原是如此,怪不得那山君敢试图争十二支位,竟想瞒天过海,此法甚似借尸还魂,取而代之。’
易柏心中明白,为什么吃人无数的山君,敢争夺十二支。
他很佩服山君的胆魄。
但他并不觉得,此法可行。
真当满天神佛是傻子不成。
易柏不再偷听,他口称‘变’,化作一只细小蚊子,钻入静室。
他望着简陋的静室,四处打量,很快找到辰位权柄所在。
他见着床边有一檀木盒子,见其外宝光闪烁,他气穴跟随颤抖,料想权柄就在里头。
易柏在半空飞着。
本想等两道人离去,取走权柄离去。
可未曾想,两道人说着说着,竟欲拿盒子离开,说是放于此地无益,不若放到三清殿下,保管安全有益。
易柏暗道一声不妙,若真被放到三清殿里头去,他别说偷了,就是进三清殿都不行。
他毫不犹豫,现出人躯。
“伱是何人!!”
“何方宵小,胆敢闯我道观!”
两道人惊怒呵斥。
易柏充耳不闻,将床边盒子打开,见两枚褐色宝珠存放,他张口一吞。
见那两枚褐色宝珠化作两道光芒,被他吞入腹中。
在他气穴之中,四枚褐色宝珠围绕妖丹,合四为一,却是权柄已齐。
“你们遣胎仙来打杀我,怎还问我是谁?”
易柏咧嘴一笑,他朝前一掌拍出,只听轰隆,墙室坍塌,他一跃数丈,跳出阁楼,口称‘变’,化作海东青,振翅离去。
“是那双龙江龙君!师兄,我就说,不该如此大意!此妖端是不凡!”
“莫说如此,快快追上,联系师弟们,一起诛妖。”
两位道人,一人驾风而起,一人敲响道钟,一时之间,镇山观大乱。
……
镇山观外,高空之上。
易柏化作海东青,振翅高飞,他回头望去,见一道人驾风而来,速度较他,更胜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