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梦中亲眼目睹到了一个古文明从繁荣昌盛，到陨落。”

“那不是一段零零散散的画面，那是一个故事，一个完整的故事。”

“那样的场面我无数次看到，亲眼看到，现实的看到。我能感受到生命的消散，它们的哀嚎，它们的痛苦，它们的绝望。”

“我懂他们，因为我与这棵树上的所有生命都息息相关。”

“可是，我无法感同身受，也无法去同情，因为对那棵树而言，它们的毁灭本身，便是不需要去同情的。”

“迷茫，我曾在想，我是否存有感情，为何我可以感受到所有，却无法动用感情。”

“直到那场梦，我发现我无法再去感受任何痛苦，无法去感受人们的一切，因为我，也是那毁灭的一员。”

“………………”

“呵呵……”

“那还真是，一场噩梦啊。”

“………………”

“……………………”

“…………………………”

“至少那时，我们还能做梦，不是吗。”这是另一个声音，另一个有些苍老声音的回答。

在这一片黑暗的空间，没有人，没有任何生物，却有虚无缥缈的声音自那之中响起。

“老大，现在的我们，到底算什么呢?”先前的声音好像带着疑问。

“你会问我？你什么都知道，从来都应该是我们问你才对。”

后者回答。

前者却自嘲般的笑了。

“是吗，可是人类的这点弯弯绕绕我却无法解答。”

“而现在也已经到了最后了，老三是没有要回头的意思了，终究要走到这一步。”

“而史官，也加入了其中，这还真是，有些乱啊。”

后者，那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好似是挑着眉开口。

“在五万年前，与那个女娃娃约定时我们不就已经料到了如今的一切吗。”

“所以我才不解。”前者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