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
李立业眉毛一立,唾骂道:
“俺却不知,你这厮居然还有这等志气?”
他伸指在李鬼胸口轻点,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
“你这小子,好不晓事!”
“你若是那天上文曲星下凡,考上个相公出来,自然可以不用居于人下。”
“若是你肯苦心习武,日后投到老种相公麾下,说不定也能博个封妻荫子。”
“再不济,只要你肯吃苦,俺送你去学门手艺,至少也能当门立户。”
“可你这厮,读书只能识字,习武吃不得苦,就连学手艺都耐不下心,还说什么不能久居人下?”
“你想作甚?”
“难不成想要学那强人剪径不成?”
李鬼眉头一挑,下巴一抬,睥睨八方道:
“剪径不过儿戏,没什么出息!”
“二叔可曾听闻,有句话叫做,杀人放火受招安的?”
李立业悚然一惊,上下打量自家侄子一番后,忽地哈哈大笑。
“不是二叔小瞧你,就你这小身板,还想造反?”
“你可知这县里有多少衙役,你能打得过哪个?”
“那都头青眼虎李云,一口单刀,哪个不服?”
“漫说是你了,便是你二叔我,自幼习武,自忖在这沂水县内也少有敌手,都不敢说句造反的话。”
“你呀,还是趁早歇了吧!”
李鬼也不生气,换做正常人,谁敢相信,在这堂堂大宋朝,造反居然可以如此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