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剿匪可不是空口白话就行。”
“那些丘八可不是平白过来的,哪次不吃拿卡要?”
“上次征收过的剿匪金,早就用光了,这次再来,县里可实在是支撑不起了。”
那些士绅看见丁知县这副惫懒样,恨得牙根直痒痒。
那两次的剿匪金大头都归谁了,外人不知,这些士绅岂能不知?
但历来官绅间的规矩就是如此,他们也只能咬着牙认,但想让他们自己掏腰包,他们也不愿意,当下恶狠狠地道:
“那就再征收第三次剿匪金!”
若是平日里,只怕丁知县就答应了,但他现在不想剿匪,于是就摆出一副爱民姿态,摇着头道:
“不妥,不妥,今年已经收过两次了,商贾百姓都已不堪负荷,实在是不能再收第三次了。”
“若万一激起民变,这城内只怕也不保险。”
他只说商贾百姓,却不提士绅之事,摆明了是想让士绅们掏钱,然而士绅们都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怎么会愿意掏钱?
“秋粮在即,不妨先拿来做抵,跟各家借钱剿匪便是。”
这里说的秋粮,指的是秋收后的粮税,各乡县收取后,统一缴纳至县衙,再汇总至州府,最后到中央。
丁知县急忙摇头,粮税要是不能按时缴交,可是要影响仕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