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貌美女子正是李师师,她闻言之后,苦笑着提醒道:
“妈妈,非是女儿推脱,可是你也知那赵大官人的身份。”
“若只是对坐闲聊些诗词,那也便罢了,但是若留客过夜,他如何能够忍得?”
“今夜这事若让他知晓了,只怕后果难料。”
老鸨一听赵大官人的名号,登时便如冷水浇头,冷静了下来,但随即她又想到那灯光下一排金光闪烁的元宝,心里就又火热了起来,继续劝说道:
“那赵大官人虽然身份特殊,但是十天半月也不曾来这里一回,不知耽误了你多少生意!”
“如今天色已晚,今夜他肯定不会再来。”
“你便去陪了那豪客一晚,这种事情,你不说我不说,神不知鬼不觉,他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
“再者说来,那赵大官人虽然宝爱你,但他一不曾暴露身份,二不曾出银子说要包了你,你便是另行接客,也在情理之中。”
“便是被他知道,又能怎地?”
“妈妈所言甚是。”李师师先是点点头,然后小声提醒道:“只是,妈妈是想和那人讲道理吗?”
老鸨顿时语塞,这天下间就没有讲道理的官,何况那赵大官人?
他说的话,从来就都是道理!
但钱财迷人眼,利令人智昏,只要一想到那一排的金锭子,老鸨的侥幸心理便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