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重温五代十国旧事吧?”
孔端友为难地道:
“若是如此,那便好了,我等也不许迟疑什么,按照旧例来便是了。”
“那后梁、后唐、后晋、后周、大宋的官我们都做得,这新冒出来的梁山贼的官,当然也做得。”
“我只是不知,这梁山贼最后会否旋起旋灭。”
“若我等今日做了他的官,明日他便被抓了杀了,咱们孔家的面子上,须不好看。”
那孔氏的族长孔传是个老成持重的,他微微捻了捻胡须,点头赞同道:
“端友所言甚是。”
“便是我等做他的官,也不能轻易答应,否则平白失了身份。”
“可以先让几个小辈去他军中历练一番,若异日他真的登基坐殿,再考虑受官不迟。”
“若是他自己不争气,那几个小辈便是私自从贼,从族中革除了名字便是。”
众人纷纷点头,齐声称善。
但说道派哪个人去,这些人又纷纷推搪,谁也舍不得让自家的孩子冒这个风险。
他们在这里拉扯了半天,好容易确定了名单。
孔端友又道:
“我身为衍圣公,不便留在府中与那贼首碰面,便带几个嫡系南下暂避一下风头,这边交由族长全权负责。”
“若那贼人实在凶横,有何条件,族长不放先拖延着,谅那贼人也不敢动手。”
孔传晓得厉害,当即点头答应。
孔端友叫了管家,上了马车,便在护院的保护之下先从后门走了。
他刚走没一会儿,孔传便听到外面脚步声杂乱,已然有人闯了进来。
孔传脸色一沉,心中不悦,但底气十足,自往客厅中主位太师椅上一坐,孔氏兄弟则一左一右,分坐两侧,护卫在旁,同样阴沉着脸,等着贼人进门。
人未至,声先到。
“日恁娘!”
“这孔家的宅子真特娘的大!”
“若不是有人带着,某家说不准都得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