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回事?
桃笙想了想,道:“之前从来没听父母说起过文远侯府的人和事,兴许侯府是为了打听一些其他事情,只是其中有什么牵扯到了洛家,想来跟我们家里关系不大的。”
说到这里,桃笙忍不住笑了笑:“从我记事以来,家中的经营情况一切良好,从来没听说欠旁人什么钱,也未曾见过有债主上门。想来文远侯府绝不是来要债的,应当问题不大。”
苏嘉也没想到桃笙第一反应就是债主上门,也被她给说得笑了起来:“那就好。文远侯家如今看来也算是京城当中难得的门风清正的人家,相比其他勋爵之家而言,子女都不是斗鸡走狗的纨绔,且家中的大姑娘沈若锦在京中素有才名,据说还曾得到过宫中许太妃的赞许,不是什么不着调的人家,不会莫名为难于你。”
桃笙点头:“那就好。”
自那日二婶来信过后,桃笙又在苏宅当中平静地过了三日,苏嘉看这几日天气都不错,便想着带桃笙去三清观上香。
桃笙闷了这几日也想出门,一早就跟着收拾妥当准备出发。
当桃笙和苏嘉出门之际,在苏宅门外看到了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下了马车向着大门走来。
该男子一身云锦华服,发束金丝福寿高冠,身后马车也是少见的华贵大气,看样子应该不是普通的平头百姓,只是不知是京中哪家的达官贵人。
对方打量了从府中走出的两位女眷一会儿,最终对着桃笙开口问道:“你就是秦县洛家的姑娘?”
桃笙觉得奇怪:“请问阁下哪位?”
对方言简意赅道:“我是文远侯沈裕。”
原来是京中的文远侯爷,难怪会有如此排场。
桃笙对着沈裕微微颔首:“侯爷来此有何贵干?”
“我从京城一路找到秦县,又从秦县找到归云巷,就是特意为了寻你而来。”
顿了顿,沈裕又道:“你不该称我我侯爷,而应该唤我一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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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远侯府。
沈若锦焦躁地在房间踱步,等着父亲和那位正牌“沈二姑娘”的到来。
就在两年之前,家中两位管家婆子有了不小的矛盾,彼此相互揭短,最后闹到了沈老夫人面前,紧接着捅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当初沈夫人身怀六甲之时,皇帝刚刚清除肃王势力,坐稳了天下,开始清算朝臣,而文远侯恰恰则是和肃王关系亲近的臣子之一。
整个文远侯府人心惶惶,十分不安,京里如此不安定,还有抄家下狱的利剑悬在头上,沈裕便命人护送夫人回金陵老家待产。
谁知沈夫人洛昕提前发动了,路上就要生产,便急急忙忙找了客栈待产。
那日正值大雪,天色阴沉,因为沈夫人是早产,临时发动,又因夫人出京时匆忙,随行人手不够,又难免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