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我们需要尽快和苏曳划清界限,就算他再没出息,再潦倒,我们也绝对不会退这门亲事。”沈廷恩道。
沈宝儿道:“我懂。”
沈廷恩道:“为了进一步和曾大人加深关系,所以你父亲为你又挑了一门亲事。对方是曾大帅的学生,张玉钊。”
沈宝儿道:“我听说过他。”
当然听说过,此人书法、文章双绝。其书法独辟蹊径,融北碑南帖于一炉,名扬天下。
著名美男子,著名文学大家。
如今在曾国藩幕府中,被倚为心腹。
而就在此时,仆人道:“老太爷,小姐,外面一位公子求见,送来了拜帖。”
沈廷恩道:“他来了。”
沈宝儿立刻退出书房,来到隔壁房子,隔着窗户缝隙。
片刻后,一个昂身玉立的书生走了进来。
果然好相貌,好气质。
“后进张玉钊拜见沈老先生,这是沈葆桢大人委托我带来的家书。”张玉钊双手奉上一封信。
沈廷恩接过,道:“涟亭,这一路可好走?”
张玉钊道:“还好。”
“坐,坐!”
接下来,两个人开始寒暄,一直等到沈宝儿离去。
“涟亭,你这次除了参加乡试,可还有其他事情?”沈廷恩问道。
张玉钊道:“苏曳。”
沈廷恩道:“谁也没有想到他没死透,他活着问题很大吗?”
张玉钊道:“他活着本身,就非常离奇,您已经去他家退完婚了是吗?”
沈廷恩道:“对,而且我们的婚约知道范围很小,就是不知道苏曳一家是否会大肆宣扬。”
接着,沈廷恩道:“当日为何急着要杀苏曳?”
张玉钊道:“事情非常复杂。”
沈廷恩道:“他没有死,可还要做什么?”
张玉钊道:“暂时不必,此人没有威胁了,他临阵脱逃,差点让战局崩溃,欺骗了皇帝,绝了满汉两边的道路。皇帝下旨,贬为旗民,再不叙用,就不需打草惊蛇了。”
沈廷恩道:“终究是一个没有本事的旗人草包,这种人京师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