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为他的儿子鸣不平。
而儿子伯彦,还只是投机夺了新城和六合,顶多算虚报战功,结果收到如此严惩。
而苏曳那边,勾结发逆,谋害友军,和发逆交易,夺得九江空城,难道罪名不是更大吗?
皇上为何如此厚此薄彼?
岂不让功臣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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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朝会之上。
再一次针锋相对。
因为沈葆桢这边的捷报还没有来,所以政敌们就只是抓着苏全进行攻讦。
“皇上,苏全私扣款项,致使皇陵坍塌,百人丧命,如此迂腐,如此草菅人命,请皇上严惩。”
“请皇上严惩!”
崇恩出列,怒道:“真是荒谬,你们工部提前透支了工程款项,这还有理了?苏全卡住款项,也是保护国库,此乃忠君为国,何罪之有?偏偏你们挪用公帑,反而无罪?”
工部右侍郎冷笑道:“崇恩大人,你清高务虚,一无所知。这次扩建皇陵,因为挖到了地下水层,出现了大量积水,反反复复,这才超支。于是工部先暂时从户部借支款项,待明年攻工部预算中扣除这笔款项,此举早有定例,你难道不知?”
“苏全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扣下款项,对户部堂官的命令置之不理,反而说这其中有贪腐。此举直接导致皇陵攻城停工,筑顶中止,大规模坍塌,死伤百人。”
“如此重罪,请皇上严惩!”
崇恩冷笑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工程中偷工减料,有贪腐之事,难以隐瞒,所以索性借机生事,将罪行推于苏全头上。”
这话,直接刺激到了工部和户部,几位主官纷纷出列。
“臣请皇上彻查!”
“臣请皇上彻查!”
“皇上,臣弹劾苏曳,勾结发逆,陷害友军!”
在场很多人一愕,望向这位都察院二把手。
不是说,等沈葆桢收复南昌的捷报来了之后,再集体攻击苏曳的吗?
怎么就提前开始了?
而且按说,沈葆桢那边的捷报早就该来啊,几天前就该送进京了。
不然,既然开始了。
那就再集中火力,弹劾一波。
“臣弹劾苏曳,勾结发逆,陷害友军。”
“臣弹劾苏曳!”
“臣弹劾苏全。”
皇帝咬牙切齿,无比头疼,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了。
这几日,每一次朝会,都会演变成这个局面。
苏曳呀,你为何不上奏章,为何不自辩?
自辩?有什么用?
空口白牙,毫无用处。
只要拿下九江之后实打实拿下南昌,那一切攻讦都灰飞烟灭。
这种情形,谁打赢了,谁有理。
归根结底,这就是湘军和苏曳之间的功劳之战。
谁功劳大?谁有理。
接下来,整个朝堂又陷入了剧烈的交锋之中。
崇恩和田雨公二人,舌战群雄。
倭仁也参与其中,大肆抨击工部和户部。
田雨公这个汉臣在这个时候,战斗力还弱一些。
而崇恩火力全开,谁弹劾,就立刻喷谁。
这已经是第三天,上演这种情形了。
皇帝的耐心,几乎已经要耗尽了。每次关键战局,都会发生派系攻伐,他烦不甚烦。
“六百里加急!”
“六百里加急!”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阵高呼。
这个时间,是朝会的正中间,正适合传捷报。
所以,捷报什么时候入宫,也是有讲究的,不是随机的,而是苏曳和沈葆桢商量后,安排的最好时机。
整个朝堂静寂下来。
来了,终于来了!
等这个,已经好几天了。
这几天朝堂上,每日都在争吵,每一日都在焦灼,却没有结果。
就是在等这个。
在太监的引领下,信使进入了殿内,所有人都看见了,右臂上绑着红布。
皇帝也松了一口气,至少是捷报。
哪怕是湘军的捷报,那也是捷报。
只要拿下了南昌就好。
“南昌大捷,南昌大捷!”信使叩首道:“皇上大喜,赣镇总兵苏曳,收复九江,收复省城南昌!”
“江西发逆之乱,基本平定!”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顿时间,全场所有人惊愕。
什么?
不是沈葆桢的湘军收复南昌吗?
那边都已经保举韦俊为总兵,杨辅清为参将了啊?
不是进行南昌易帜了吗?
怎么变成了苏曳收复南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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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