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放着明日?再说,你这几日?都辛苦了,你先坐下?歇歇,我去给你弄点饭吃。”说着,宋淮书提着装着肉的篮子往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对陆政安说道:“今儿时?间有点晚了,这肉我也就?不摆弄了,咱们明日?再吃吧。”
陆政安跟在宋淮书身后,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身影,只觉得?心里缺了一块儿的地方又重新补上了。
……
翌日?
陆政安一觉醒来的时?候,伸手下?意识摸了摸床铺里侧。见触手一片冰凉,心里一沉整个人也猛地睁开?了眼睛。
此?时?,外面已经天?色大亮。看了一眼窗口太阳的位置,陆政安估摸着辰时?都已经过了。想到宋淮书,陆政安忙掀起身上的被子便要下?床。正待他趿拉这鞋子准备出门的时?候,只见宋淮书端着满满一木盆衣服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陆政安起身后,宋淮书对他笑了笑,“怎么样?,好一些了么?”
陆政安走到宋淮书面前,摸了下?被溪水冻得?通红的手,一时?间满是心疼。“不是说让你搁着我去洗的么?溪水多凉啊。”
闻言,宋淮书弯腰将木盆里洗好的衣服搭在院子里的竹竿上,一边搭,还一边说道:“就?这几件衣服而已,很快就?洗好了。现在天?气?还行,溪水也没有多凉,你不用这么担心。”
宋淮书衣裳都已经洗好了,陆政安再说其他的也白搭。上前两步将宋淮书拉到一边,自己则弯腰将盆里的衣服一一晾出来。
宋淮书嘴上说着不沉,不冷,可那?条小溪距离陆政安家不近,端着满满一盆子衣服走回来,手总归是有些酸的。
此?时?见陆政安去晾,宋淮书也没有跟他抢,擦了擦手上的水渍,问道:“你可是刚起?早饭我做好盖在锅里了,这会儿估摸着应该凉了,我去加把火儿热一热。”
等陆政安洗漱好后,宋淮书已经把饭热好盛出来了。看到案板上放着的两个粥碗,晓得?宋淮书也还没吃,陆政安忙拿了凳子让他坐下?。
“你做好了就?先吃就?行了,还等我做什么?”陆政安给宋淮书拿了个馍馍递给他,把盛着菜的碟子也往他面前推了推。
“我够得?着,你别往我面前放了。昨晚上吃完就?睡了,早晨做好也没觉得?饿了,索性?就?先去洗衣服了。”
听宋淮书这么说,陆政安默默的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两人边吃边聊,话题不知不觉又说到了陆铭葬礼上面来了。
“长根叔真?的没让陆政平插手四伯的丧事?按照长根叔的性?格,这不应该啊。”
听宋淮书提起这个,陆政安脑子里蓦地又想起了那?夜看到陆铭入殓的情?形。犹豫了半晌,最终对宋淮书说道:“那?夜,铁栓哥叫我过去,长根叔正要给四伯入殓。我看到四伯的脖子上有一条勒痕,当时?铁栓哥也看到了,但这事儿人家主家也说什么,我们也不好多事。”
闻听此?言,宋淮书的眼睛立时?等的浑圆。“你是怀疑四伯的死有蹊跷?”
陆政安点了点头?,“我估摸着定是四伯发现了什么,心里生气?又要面子,想不开?才会寻了短见,倒不至于是旁人动的手。”
说着,陆政安睨了宋淮书一眼,继续说道:“你也是见过陆政平的,这人也就?是心地不纯,嘴也硬。但真?的让他动手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怕是不可能的,否则以他的性?格怕是没吓死,也逃之夭夭了。”
宋淮书一琢磨陆政安的话,觉得?确实有些道理。不过,心中却极是好奇陆铭究竟发现了什么,才让他这么想不开?寻了短见。
“我估计长根叔怕是也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如此?。不过以长根叔的性?子,能把他气?到这种程度,怕是陆政平犯得?不是小事儿。我估摸着这事儿可能还没完,且等着看吧。”
宋淮书虽然心里好奇,但也不是爱打听事的人。听陆政安这般说,便也点了点头?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