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幕被?拉下,巧配鸳鸯终于?落幕。戏班所有人员出来谢幕,陆政安看着台下的看客纷纷拿铜板扔到戏里的‘土财主’身上,唯恐众人将人给惹恼了起了冲突,忙护着宋淮书向后退去。
“给赏就给赏,这再把人给砸恼了。”
见状,宋淮书不由笑了出来,伸手?拍了拍陆政安的手?臂,示意他?不用如此紧张。
“先前你可能没看完过整场戏,只有觉得唱的好的师傅,才?会这般打赏。唱戏的师傅们且高兴着呢。”
两人看着台下的听众往台上扔着钱,只见一个男子抱着一两岁大的孩子上了戏台。
男人同一旁的班主说了几句什么后,随即班主就把人请到了后台。
片刻之后,只见孩子脸上用油彩涂了个花脸,被?其父亲笑着从戏台上走了下来。
“这怎么还给孩子画了花脸儿,油彩对孩子不太好吧。”
瞧陆政安皱眉,宋淮书笑着解释道:“也就一天就洗掉了,一般没什么大碍的。我之前听父亲说,给孩子画花脸也算是?有讲究的。说是?可防邪祟近身,不光价格不菲,而且一画就得画三?年呢。”
宋淮书本来还有些奇怪陆政安怎么会不知晓这些,不过想起他?自幼是?被?祖父抚养长大的,心中的疑惑也尽数散去了。
待戏台前的围观的人散去,陆政安和宋淮书这才?携手?回到宋记杂货铺。
因为?铺子里没什么生意,宋希仁已经带着他?们买好的浮子酒先回了化龙山,铺子里只留下小陈在守着。
现在距离晚上看花灯还要一会儿,幸好两人出来的时候带着宋家?小院的钥匙。两人在街上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去了宋家?小院暂时休息,准备等到天黑的时候看完花灯再回去。
陆星沂自打满月之后就能睡整夜了,但这丫头睡觉极不老实,一夜能把被?子蹬掉几次。宋淮书和陆政安生怕她?夜里冻着,夜里并不敢睡得太死。
如今下午不用看孩子,两人在宋家?小院直睡到申时末,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陆政安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浑身酸痛,睁开眼睛见宋淮书同样?一脸惺忪,眯着眼睛将人搂到怀里用脸颊蹭了蹭他?的额头。
两人之间难得这般安静,宋淮书伸手?揽住陆政安的腰身,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回想起陆星沂出生之后的日子,宋淮书难得‘抱怨’道:“自从闺女出生以?后,感?觉日子过得混混沌沌,都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带孩子不就是?这样?,家?里以?后活少的时候,我多带一些,你也好好歇歇。之前好不容易养出的肉,感?觉又都熬没了。”
陆政安伸手?在宋淮书的腰间捏了捏,见触手?都是?骨头,忍不住一阵心疼。
宋淮书怕痒,被?陆政安这么一捏,忙扭身将他?的手?推了开去。“别捏了,怪痒的。”
怕陆政安的手?再次‘作怪’,宋淮书握着他?的手?并没有放开。“我现在除了带闺女之外?,其他?也不操什么心哪里会瘦了。起身吧,这会儿花灯应该都挂上了。咱都快出来一天了,估计闺女都该闹了。”
听宋淮书这么一说,陆政安也有些躺不住了。抱着宋淮书又磨叽了一会儿,这才?从床上起了身。
宋家?厨房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用过了,两人就在这里吃一顿也不值当的再收拾。想到许久没有喝的孙记羊肉汤,陆政安和宋淮书将院子里的落叶扫了一遍,这才?把门锁好上了街。
此时虽然还没天黑,但是?沿街不少花灯已经都挂起来了。两人来到孙记,照例要了两碗羊肉汤和两张饼,这才?在临窗的桌子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