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霜跟过去,无情补刀,“主子内力深厚,耳聪目明,你这是自找苦吃。”
“呜呜呜……”
凄凄惨惨的哭声远去,房间内,两人静默无言。
楚沅说出那番话后,便破罐子破摔般的,彻底无所谓了。
陆容淮岂能看不出他消极抵抗的情绪,他凝视楚沅瓷白的脸,想了想,将手心里被他捂热的物件塞到楚沅手里。
“这是你的玉兔挂坠,我捡回来了,你好好收着。”他那夜将人放到马背上,体内毒素发作,朝后踉跄几步,踩到了被雪覆盖的玉坠。
这个玉坠,上一世他也看过,不过那时候他们刚到北疆,饥寒交迫,陆容淮第一次见到这个玉坠,便是楚沅拿着它去典当,换成了银钱。
楚沅没想到,这块玉坠还能再次回到他手里。
他轻轻地摸了两下,玉质莹润,温热光滑,熟悉的触感让他心里涌上几分欢喜,连带着脸上也多了些红润。
他握紧玉坠,小声开口,“谢谢。”
陆容淮轻哂,“刚刚还说我要杀你,现在又对我道谢,阿沅原来还是个小磨人精。”
专门来磨他的。
楚沅小脸一绷,“一码事归一码事,王爷找回我的玉坠,把它还给我,我自是要道谢的。”
陆容淮忍不住凑近他,唇角翘起,“可我救了阿沅,阿沅却误会我,这可怎么办?”
“王爷想怎么说便怎么说,总归我没有证据,无法证明。”
“玉坠难道还不能证明,是我救了你?”陆容淮挑眉,伸手去玩楚沅垂落在身前的墨发。
楚沅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头发被抓住,他伸手夺回自己的头发,“若那些人是王爷的同伙,自会将玉坠转交给王爷。”
“你一口咬定我要杀你,那你说说,我为何要杀你?”陆容淮神色如常的笑道。
“因为王爷娶了我,失去了争夺皇位的资格。”
“你觉得我在乎那个?”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只在乎你。”
楚沅:“……”
楚沅正色,“还请王爷莫要再开玩笑,我与王爷前几任未婚妻,并无不同,她们尚且逃不过一死,我又如何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