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沅半垂眼帘,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安静不语。
陆容淮深深地凝望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屋子。
“本王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去处理。”
弦风弦霜守在外面,见他这么快出来,疑惑道:“王爷用完膳了?”
陆容淮大步前行,恶狠狠的咬牙,“吃什么吃,气饱了。”
“……?!?!”
两人跟上去,“王爷要去哪?”
“喝酒,别跟着,烦。”陆容淮骑上马,一扬马鞭,马儿立即冲了出去。
到了浮仙楼,他径直去了二楼的一间包厢,抬脚踹了门,把里面喝酒的赵禄吓一跳。
“哟,王爷今儿怎么来了?”赵禄站起来,笑脸相迎,讨好的说道:“王爷不去三楼的雅间?二楼的包厢档次差些,您不是不爱来这儿嘛。”
陆容淮在二楼和三楼各有一个专属包厢,只是二楼他很少来,倒成了赵禄他们平日爱聚集的地儿。
陆容淮冷着脸,走过去坐下,抬眼扫向桌上的花生米和一壶酒,冷嗤,“浮仙楼是倒闭了?喝这么差的酒。”
赵禄反驳,“这酒怎就差了?咱们以前在外打仗时,喝的可都是这酒。”
这是塞外的一种烧刀子,名为甘苏,口感粗劣苦涩,喝进胃里跟火烧似的,但能快速的让身体热起来,所以很受将士们的喜爱。
陆容淮心情不好,语气更差,“眼下又不是打仗,浮仙楼里好酒多得是,还喝它做什么。”
赵禄挠头,“属下这不是在都城里待了一个月,待的浑身难受,又没有仗可以打,只好来喝点酒过过瘾了。”
陆容淮给自己倒了一杯甘苏,仰头喝下,舌尖泛苦,胃里却瞬间变得热辣。
他神情烦郁,一连喝了好几杯。
赵禄抢过酒壶,担心道:“王爷,你今儿怎么了?”
咋还开始借酒消愁了。
“坐下,本王问你话。”
陆容淮摩挲着酒杯,斟酌半晌,才道:“本王有一个朋友,他……他夫人之前因为误会,对他态度冷淡,后来误会解除,却还是冷着张小脸,和他保持界限,这是为何?”
“这位夫人,恐怕并不喜欢王爷……的那位朋友吧。”
陆容淮瞬间黑脸,目光危险的盯着赵禄,语气森寒,“你好好组织一下语言,重新再说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