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深就坐在苏如鹤对面,几乎是同一时间,白清俞伸出衣袖挡在了陆容深面前。
苏如鹤反应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张清秀白净的脸瞬间红透。
聂思然笑眯眯的伸手给他拍背,“苏侍郎怎么喝茶还能呛着,听见什么这么激动呢。”
苏如鹤弯着腰,咳的撕心裂肺。
江倪白了自己儿子一眼,走过去扶住苏如鹤,“小苏啊,没事没事,徐行你也是,瞧你把孩子吓的。”
聂徐行挨了媳妇一顿批,顿时把矛头对准了聂思然。
“你好好解释解释,怎么跟太子沾上了关系,回京不过半年,还挺能惹事的。”
聂思然:“这事不能怪我。”
苏如鹤慢慢止住了咳嗽。
聂思然:“不如我去把那个写手抓来,您好好问问他?”
“咳咳咳……”苏如鹤又咳了起来。
聂徐行看了眼苏如鹤,他咳的眼中都泛出了泪花,决定回去再跟聂思然算账。
聂俦温恍然,“怪不得前段时间,老夫出门访友,好些人明里暗里问我是不是站到了太子阵营,原来是因为这个。”
“一些风月话本罢了,不必太过较真。”
楚沅笑容奕奕的看了苏如鹤一眼,颔首,“祖父说得对。”
晚饭过后,楚沅送他们离开。
江倪走在最后,他拉住楚沅的手,满脸为父的慈爱与关心,“过两日让思然来接你,阿爹教你弹琴,好不好?”
楚沅眸子顿时发亮,“好,谢谢阿爹。”
“傻孩子,跟我道什么谢,等后面你月份大了,我可不敢让你跑来跑去,到时候我就来王府照顾你。”
“嗯。”楚沅开心的点头。
“王爷还没有回来,你快些回去,走路慢点啊。”江倪叮嘱道。
楚沅听着他殷殷关切的话语,四肢百骸里都流着暖意,这种久违的温情,自从母后去世后,他本以为此生再难拥有。
王府大门缓缓阖上。
弦雨和乐书一左一右陪他往回走,弦霜则是依旧隐在暗处。
乐书今天一整天脸上都是笑呵呵的,回去的路上甚至还欢快的边走边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