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老夫做官时,也帮陛下阅览过几位皇子做的文章,只有睿王因身体问题,常年不去学堂,他的字迹估计没几个人知道。”
聂徐行:“张择原来是睿王的人,那张择之前指认前太子,倒是冤枉了前太子。”
“也不算冤枉,张择确实在替前太子办事,他最后只供出前太子,说明在他心里,睿王更重要。”
天色越来越暗,众人的面容逐渐隐在黑暗之中,晚风撩拨发丝,在无声的寂静中,聂思然慢悠悠的举起手。
“我有一个问题。”
江倪:“有话快说。”
聂思然撑着下颌,笑眯眯的看向楚沅。
“王爷怎么这么招人恨呢?一个个的都想要他的命。”
先是齐王和前太子,后有睿王,还有不知多少隐藏在暗中的人,也等着取陆容淮性命。
楚沅:“……”
聂徐行目光疼爱的看着自己儿子,“问得很好,下次再问家法伺候。”
“咳……”弦风嘴角抽搐,他咳嗽一声,唤回楚沅的注意,“王妃,还有一事,于国主驾崩。”
“什么?”江倪惊讶,“于国主……他不是月初才娶了三公主吗?怎么就驾崩了?”
弦风恭敬谦逊的神色中又带着一抹骄傲,“是咱们的人干的。”
江倪:“……”
弦风:“三公主和于国主大婚当日,浮晴姑娘混入王宫意图行刺,但那日守卫增多,她没能成功刺杀于国主,只好冒险下毒……”
“第二日清晨,王宫宫女进入于国主和三公主歇息的寝宫,发现于国主毒发昏迷。”
聂徐行:“当时便死了?”
“没有,还吊着一口气,直到三天前才断气。”
“那于国现在岂不是大乱?”江倪脸上露出看戏之色。
弦风笑道:“是的,于国太子和轩王在争夺王位,闹得乌烟瘴气。”
“最多再过两日,陛下便会收到消息,”聂俦温捻了捻指腹,夜色中眼神仍然锐利含锋,“睿王也好,于国也罢,咱们都装作不知,明日卯时城门打开,咱们早些动身,先离开这里。”
“好。”众人应声。
“时候不早了,都回去洗漱休息吧。”聂俦温发话,大家纷纷起身,回到各自的院落。
第二日清晨,十月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