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泽好似没听见她的问话,“二皇兄呢?”
许贵妃撇了撇嘴,“已经查出皇陵是他买通人埋了炸药,现在被关进了大理寺的死牢,蠢货一个,这次必死无疑。”
去年八月底,皇陵传出轰天巨响,西南角竟然炸开一道四人宽的豁口,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民间更是有传言说弘嘉帝惹怒了天神,特此降下警示。
传言如雪花,纷纷扬扬的传遍邺京,弘嘉帝知晓后,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他真的以为是老天爷在惩罚他,怕自己死后列祖列宗会怪罪自己,怕百姓们对自己有微词,忙让陆容泽去善后。
然而祸不单行,又过了几天,他寝宫里那支楚国主进贡给他的蜡烛,不见了。
掘地三尺,也没有再找到那支蜡烛。
弘嘉帝如今得不到楚沅的血,就指望着蜡烛,蜡烛一消失,他整个人彻底失去理智,如同疯魔一般,将寝宫里的太监婢女们全部处死,就连元生,差一点点也被牵连。
阖宫上下噤若寒蝉,人人自危。
自那之后,弘嘉帝大病不起,终日昏睡。
陆容泽登基的消息在二月初传入西境。
彼时楚沅正抱着陆多余在念书,十四个月大的陆多余乖乖坐在他怀里,楚沅念一句,他跟着读一句,声音奶声奶气的,胖乎乎的小手还拿着一个小糖人。
“好了,今天就读到这里,宝宝读得很好,去找舅舅玩吧。”楚沅合上书,将他从腿上抱下去。
陆多余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爹爹,笑眼弯弯,小身板有模有样的弯下,朝楚沅行了个礼,转头迈着欢快的小步伐朝外跑去。
弦雨立即跟上。
“哎哟,小宝贝你慢点跑,这门槛高着呢。”
自从陆多余九个月大时学会走路,每天都想跑出去玩,弦雨便成了他的贴身护卫,陆多余走到哪他跟到哪,为此,他还被弦风那几个家伙嘲讽,说他现在像个老妈子。
弦霜盯着跑出院门的一大一小,眼尾不自觉带上了浅笑。
“弦雨身上的伤好了吗?”楚沅问道。
弦霜收回视线,颔首道:“嗯,聂夫人给的药很好,已经没多大问题了。”
楚沅闻言放下心来。
柳明月带兵攻打西境,驻守西境的兵力太少,楚沅手里有陆容淮给他的玄令,还有雪狼印章,这些东西可以调配他的私兵,只是私兵暂时都还在襄城,赶过来也需四五日。
柳明月攻势很猛,楚沅跟白毅指挥得当,临机应变打退了对面好几次,只是他们没料到柳明月竟然在西境也有帮手,两人里应外合,烧毁了他们的粮仓,随后派人包围了鹿城。
白毅的风湿发作,疼的下不了床,又时时刻刻担心着战局,昼夜无法安睡,楚沅便用酒哄倒了白毅,派人将白毅送回桑城,他带着弦雨和弦霜留在鹿城。
私兵来的很快,不仅如此,聂思然和苏如鹤竟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