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到现在都记得,陛下那日下朝回来,喜不自胜的样子。”
“除了登基那次,这是第二次,臣妾在陛下脸上看到这么开心的笑容,臣妾没忍住,就问了陛下,有什么好事发生。”
许太后说到这里,自嘲一笑,“直到那一天臣妾才明白,原来陛下喜欢一个人时,也会高兴的像个毛头小子。”
只是这份喜欢,却不是对着她的。
“陛下喜欢宁舒蕊,可那女人是个蠢的,陛下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她却不领情。”
许太后想起那个孤傲美丽的女子,又是嘲弄一笑。
自从宁舒蕊进宫,弘嘉帝眼里哪里还容得下其他人。
哪怕那个女人对他没有好脸色,他也整天往明微宮跑,想着法儿哄她开心。
想到这里,许太后的脸色就渐渐阴沉下来。
她看着弘嘉帝死气沉沉的脸,怨恨道:“陛下是真的狠心,那女人生下陆容淮,陛下恨不得把太子之位都给他,而臣妾呢,臣妾拼了命生下容泽,陛下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
说到最后一句,许太后猛然拔高音调,近乎是在冲着床上的人吼出声。
许太后气的呼吸急促,待气息平复后,她又很快露出一个笑容。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陛下,你这一辈子啊,也挺可怜的,喜欢的女人不爱你,至于你中意的儿子……呵,也蹦跶不了多少时日。”
“陆国的江山,只能是哀家儿子的。”
许太后在弘嘉帝床榻前发泄一通后,神清气爽的离开太徳殿。
她转头就去了陆容泽那里。
却被告知七皇子过来找他有事,陆容泽听了半天,眼下精神不济,已经休息了。
许太后想起陆容泽那张苍白寡淡的脸,嘴巴动了动,叹了口气,“既然在休息,哀家就不打扰他了,平王已经走了?”
平王正是七皇子陆容波。
太监应是。
许太后没再多留,领着一众人离去。
直到人彻底走远,太监这才回过身,恭恭敬敬的在殿门上敲了一下。
屋内,许知知放下手里的书,呼出一口气,玩笑般说道:“好险,差一点姑母就进来了。”
陆容泽坐在窗边,他似乎有点出神,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半晌都没有回应。
“表哥?”许知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