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淮淡淡抬眼,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江族长见此,面色微愠,江倪忙站起来打圆场,“此事还有待商榷,奸细未必就是江氏子弟,族长您先坐下,莫要生气。”
陆容淮:“是不是,一查便知。”
江族长不相信奸细在江氏,但他知此事非同小可,务必要及早查出。
“可以,王爷查吧。”
陆容淮喊来暗卫,交代了几句,暗卫快速离去。
聂思然:“除了城门封锁,眼下还有一事需要咱们格外小心。”
聂徐行:“何事?”
聂思然深眉紧锁,“如今乌浡城内,百姓都在说阿沅乃江氏后人,骨血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还说……饮其血能延年益寿,不老不死。”
“荒唐!”江倪一拍桌子,他简直怒不可遏,“定是那楚国主见亡国在即,想要拉阿沅和江氏下水,这卑劣龌龊的小人,万死难辞其咎!”
聂徐行抬手给他顺气,他压着心中的愤怒,柔声宽慰江倪,“别生气,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有王爷和我们在,谁也别想伤害阿沅。”
江倪抓住聂徐行的手,“如果所有人都想伤害阿沅,他们会有千百种手段,我们又如何能防住,楚国主这招真是恶毒,徐行,我真的很怕阿沅受伤。”
“阿爹放心,一切有我。”陆容淮启唇,压低的音色从容又笃定。
聂思然给众人添茶,也道:“眼下我们在暗,他在明,真正该害怕的是他。”
聂徐行:“没错,楚国主若是真的知道我们的踪迹,那他此刻估计连觉都睡不安稳。”
众人一时无话。
江族长抬手在桌面轻敲了两下,慢慢道:“长生之谣由来已久,那两支蜡烛是祸起的源头。”
江倪惊讶,“族长,蜡烛一说难道不是传言,而是真的?”
江族长叹息摇头,他似乎不愿回忆此事,怅然看向屋梁,“江氏先祖,本是南国望族,族中曾出过一名惊才绝艳的少年,在他弱冠之年,曾跟随海上商船外出游历,自那之后,杳无音信,二十年未归。”
江倪:“那后来呢?”
“族中派人找了他很久,后来,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放弃寻找,他却又回来了。”
“回来时,举国震惊,这名少年消失二十载,而今的样貌却依旧年轻非凡,跟二十年前无甚区别。”
“这……难道他当真获得了长生之术?”江倪从未听族中人说起过这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