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会有啊!”说是这么说,但如果克拉缇丝的力量还存在的话,改变形体什么的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可惜没有如果。
“唉……那就只有用最原始的方法了!”她看向一旁躺在地上沾满泥污的斧头,“用这个把它剁掉!”
“嘶,听着就很痛的样子啊……”我忍不住感慨。
泽兰点点头颇为认同:“是啊是啊。”
“要不再想想别的方法,这个角,对你应该很重要吧?”
“是吧,可是为了活下去,这些东西舍弃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没别的什么办法了,这个角能藏一两天能藏一辈子吗?留着就是个风险,长痛不如短痛,所以说啊领主……”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啊,你叫我干嘛?”
“我……我……我我果然还是下不去手,所以这件事情就拜托您了,身体也交给您了,我让意识沉睡一会儿等您处理完了再叫醒我吧就这样我很相信您再见!”泽兰飞快说完这句话然后就下线了,我怎么都叫不醒……
我心情复杂地接管了泽兰的身体控制权,这哈瓦拉怎么和小孩子似的,还有啊,这又不是剪指甲这种小事你是怎么放心让一个见面没超过一个小时的陌生人来做的?这家伙,真把我当成那什么领主了,那我还能怎么办,只能照做啊!
我看向旁边的斧头,用力才能把它拾起来,万一待会手滑了,那可就是眉毛以下截肢了,要是在这里死了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重来的机会,但我有预感,我要是死在这里的话,泽兰是一定什么机会都没有了,虽说是萍水相逢,但我还是尽量对这些陌生人抱持着善意的,所以说啊,这种承担他人性命风险的任务,我做起来是真的揪心。
在砍死小兽人后,我眼疾手快地从他的身上搜索出了类似打火石的物体,现在就要派上用场了,我捡了附近断掉的树木中比较干燥的那些,用它们生起火,把斧头烧得通红,我打量着周围,提防着可能出现的高焦陵,还好现在是正午,燃料也足够干燥,生的火堆并不是很显眼,不一会儿,我觉得可以开始了。
我把斧头固定住锋口朝上,本来之前的打算是我跪在一个木桩前,然后单手持斧斩下来,但我真的怕手一滑真的把泽兰的头也给砍了,所以选择了保守方案,我用角根去撞击滚烫的斧头,应该不痛吧?应该都是些结缔组织吧?应该没有丰富的神经吧?我嘴里含上软木,一咬牙一狠心!咚咚……两块硬物落地的声音。
“啊啊啊!噫嘘唏危乎高哉!沉舟侧畔千帆过笑问客从何处来!!!咕噜咕噜……”
而我已经躺在地上抽搐起来了,泽兰的意识也被直接痛醒,她果然还是逃不了面对这件事的宿命。
“领……领领主,抓……抓一点地上的土糊到伤……伤口……”泽兰的意识痛得结结巴巴的。
“好……唔……为……为啥啊。”我匍匐着用手抠出土往头上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