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焰亲王挂心,王爷没事儿还是祈祷自己能撑到北境吧。”
阎云舟轻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饭后宁咎才扶着他准备回到车架上,阎云舟看见他一脸苦色问道:
“怎么了?”
“我现在看见车架屁股就疼。”
阎云舟忍不住勾唇轻笑,然后指了指一路上暗雨牵在身后的马:
“那是我的坐骑追风,你若是嫌坐马车困顿就去骑它吧,我带你去。”
说着他就拉着宁咎要过去,却被宁咎一下握住了手腕:
“不用了,我不会骑马。”
阎云舟回头看他,随即也想了起来,宁咎既然是在庄子上长大不会骑马也正常,他轻笑出声:
“那你只能陪我坐马车了,一会儿拿垫子包住你的屁股。”
宁咎撇了撇嘴,他就不信他不颠。
到了车上阎云舟才算是松下了身上的力道:
“到了北境不会骑马可不行,等到了地方,我让人教你。”
宁咎点了点头,马车内缓和,他将做外层屏风脱下下去:
“腿上的伤口给我看看,这几天有没有发疼发痒?”
阎云舟没有急着给他看伤口,而是详细问了那夜遇袭的情况,宁咎和他描述了一遍:
“还是老套路,射箭,放火加刺杀,你说宫里那位就不知道换个套路?”
阎云舟靠在轿厢上,舒展了一下双腿:
“猜到是谁了?”
宁咎无语:
“刚出了京城百里就弄出这么大阵仗的截杀,还能是谁啊?”
“那想明白原因了吗?”
“多半是我在你府里做的事儿泄露出去了吧,宫里那人只可能因为这种原因而非杀我不可。”
宁咎的神色有些发冷,这一次他是真的没有退路了,此后身家性命都和阎云舟绑在一起了。
阎云舟看向他,神色有些复杂,他浸润朝堂多年,凡是总是想得多了一些,此刻看着宁咎的目光有些迟疑犹豫,似乎是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宁咎感觉到便问出声: